(信息来源:信息来源:达州晚报——2021.8.16 牟永大:坚贞不屈的革命者) 1935年1月25日,四川达县的监狱审讯室,空气中混杂着血腥与皮肉烧焦的恶臭。一个男人被死死绑在木桩上,他的背部紧贴着一个烧得通红的铁桶。 “滋啦——” 皮肉接触滚烫铁器的声音,让一旁年轻的狱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忍不住扭过头去。墙角,另一个新来的看守已经扶着墙壁呕吐不止。 桶里塞满了燃烧的炭火,狱卒还在不停地用蒲扇煽风,确保那骇人的高温能将人的意志彻底摧毁。 这是清代酷刑“烧八筒花”的变种,专门用来对付最“硬”的骨头。每一次呼吸,滚烫的空气都像刀子一样割着肺部。 木桩上的男人,名叫牟永大。他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,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破烂的衣衫,指甲在粗糙的墙壁上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 审讯官罗君彤站在阴影里,冷冷地看着这一切,他要从这个共产党嘴里撬出川陕苏区和“绿衣社”的机密。 只要牟永大松口,荣华富贵唾手可得。可几个时辰过去了,除了因剧痛发出的闷哼,他听不到半个字的求饶。 牟永大,这个本可以安逸一生的富家子弟,究竟是什么让他选择了一条如此惨烈的道路? 时间倒回1919年,14岁的牟永大还是达县的一个热血少年。他的父亲是清末秀才,书房里常年挂着文天祥的《正气歌》,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”,这成了他最早的启蒙。五四运动的浪潮席卷全国,他也跟着同学们走上街头,高喊着“外争国权,内惩国贼”,抵制日货。那颗救亡图存的火种,在那个夏天,深深地烙进了他的心里。 6年后,在上海求学的牟永大接触到了共产主义思想,并毅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他不再是一个迷茫的青年,而是找到了毕生为之奋斗的信仰。1933年,他受中共川陕省委指派,潜回敌后,建立了一个名为“绿衣社”的秘密组织。这个组织的名字,就是为了针锋相对国民党的特务机构“蓝衣社”。 他们的任务不仅仅是刺探情报,还要为根据地筹集急需的武器、药品和资金。 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下,牟永大像一把尖刀,精准地刺向敌人的心脏。他领导“绿衣社”获取了大量关键情报,一次次帮助川陕苏区化险为夷。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斗争,远比正面战场更加凶险。 1934年,不幸降临。由于叛徒出卖,牟永大在执行任务时被捕,随即被投入达县监狱。 敌人先是动用电刑。强烈的电流穿过他的身体,内脏如遭锤击,皮肤被电线烙得焦黑,他甚至被折磨到大小便失禁。 可当他从昏迷中苏醒,面对的却是前来劝降的昔日“同志”。 那人一身锦衣华服,与牟永大囚服上的污秽形成了刺眼的对比。他“苦口婆心”地描绘着投降后的美好生活。牟永大看着他,突然笑了,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:“我身在狱中,心却在外面;你身在外面,心却在狱中。” 软的不行,就来硬的。于是,便有了开头那惨绝人寰的“铁桶炮烙”之刑。 酷刑没能让他屈服,反而让他在狱中成为了精神领袖。难友们回忆,他拖着被烧得腐烂、伤口生蛆的身体,依旧为大家讲解马列主义。 行刑的消息传到了牟家。他的家人悲痛欲绝。母亲陈氏变卖了祖产,筹集了30块大洋——这在当时足以买下三亩良田。她用这笔钱买通了狱卒,只为在儿子生命的最后时刻,能为他拍下一张照片。 那天下午,监狱的天井里,寒风刺骨。牟永大被粗暴地拖了出来,他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袍早已被撕裂,狰狞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,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。 当摄影师架好相机,镜头对准他时,这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,却猛地抬起了头。 他的双眼不再浑浊,而是射出两道炯炯有神的光芒,“咔嚓”一声,历史定格。这张照片,成为他留给亲人和世界最后的影像。 1935年1月25日,行刑日。 达县监狱外的刑场上,一座1.5米高的铸铁熔炉正喷吐着蓝橙色的火焰,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。牟永大被押到炉前,审讯官罗君彤拔出枪,厉声喝令:“跪下!” 牟永大挺直了那几乎要被折断的脊梁,冷笑道:“我的膝盖,只跪天地父母!” 恼羞成怒的士兵冲上去,想强行按倒他。他猛地一挣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罗君彤怒吼:“罗师座,你且看着,你的头颅何时会悬挂在城门之上!” 这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,彻底激怒了敌人。罗君彤挥手下令,几名士兵将牟永大抬起,扔进了那座燃烧的熔炉。衣袍瞬间化为灰烬,撕心裂肺的呼喊被烈焰吞噬,最终只剩下铁器碰撞的刺耳声响。 这一年,牟永大年仅30岁。 他的生命在烈火中终结,但他的精神却化作了不灭的星火。 如今,那张珍贵的照片被收藏在达州市烈士陵园。照片上的牟永大,虽然身戴镣铐,衣衫褴褛,但那“高贵的单纯,静穆的伟大”,穿透了近一个世纪的时光,依然震撼着每一个注视着它的人。
“这借腹生子的闹剧也太荒唐了!”四川达州有位50岁的董大哥,唯一儿子车祸去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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