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师未捷身先死，英雄带笑无怨悔！从容淡定，虽死犹生！这是聂曦在就义前留下的遗照，年仅33岁的他，面无惧色，昂首挺胸，慷慨赴死。 最后那张照片，聂曦，三十三岁，多年轻，身上那身旧军服，扣子扣得严丝合缝，腰杆笔直，就那么对着镜头站着，眼睛里头很干净，嘴角那么稍微一翘，不是大笑，也不是冷冰冰的，反而让你觉得他心里有事，一下子就稳住了，一点慌张没有，也没低头，跟那些烈士的雕像不一样，也不像课本里说的英雄，平常谁也不会没事提这个名字。 他不是那种站台前头的人，地下交通员，明面上是国民党的军官，背地里是给共产党办事的，他这辈子好像就没怎么在亮处待过，现在的人能想起来他，大多还是因为那批东西，当年台湾那边最紧张的时候，他担着天大的风险，把本来要送去台湾的绝密档案给藏下来了。 那档案可不是一般的公文，里面全是部队部署，备用方案，兵力后勤，还有通讯密码，这些东西直接关系到后面解放台湾的整个盘算，他那个位置，能接触到这些很正常，可一声不响地扣下来，一页纸都不少地藏好，后面还得想办法送出去，这事只要露一点风，就是死路一条。 后来档案公开了，这些材料全都被标成“一级战略情报”，旁边就一个备注，“供决策参考，极为重要”，他自己什么条件都没提，没要功劳，没要后路，心里明镜似的，只要查出来就是个死，可他还是干了，那时候他才三十出头，心里的那个信念，是滚烫的。 组织里他就是个交通枢纽，吴石，朱枫那些人是主线，聂曦就像个连接点，干的活多是对接，转运，你说他不是最核心的也行，可他这儿只要出一点岔子，整个网都得断，1950年初，情报系统出了内鬼，内部搞了一轮大排查，聂曦的名字第二批就上去了，从那时候到他牺牲，连三个月都不到，带走，审讯，关押，判决，速度很快，他一句口供没改过，一个人没供出来，没想过跑也没妥协，连一份认罪的笔录都没有，压根就没承认过，可所有人心底都清楚，那批文件就是他藏的。 后来的军事部署，全靠着那些材料，他没看到最后的结果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保住了多少人，走得特别快，好像脚底下一点不拖泥带水，也好像不想再多看这个世界一眼，他留给今天我们这些人的，不是一个怎么死的故事，是那种活着的劲头。 行刑前拍的那张照片，没穿囚服，也不是法院的档案照，是最后的机会，例行公事拍一张，算是一种形式上的人道，他把衣服穿好站得笔直，看着不像是在等死，更像是要出门，或者准备再打一仗，那照片后来就封在档案室里，几十年后才有人看到，情报早就进了中央军委的档案柜，后来也没人再提这些东西到底是谁送来的，老一辈的人心里都有数，是聂曦扣下来的。 照片不是留给家里人挂起来哭的，是给后来人看的，不是让你说“你看他多可怜”，是让你看他站得有多稳，这种照片，就是个提醒。 现在说沉默的荣耀，其实不太对，沉默不是他的选择，是历史的灰尘盖得太厚了，他想要的那种荣耀，不是被人写进歌里，也不是拍成电视剧，是大家真的能记住那一代人，不是墙上挂着的烈士画像，是那些趟过泥，被人追着跑，活不到庆功宴上的人，现在我们能看到照片，是有人把档案柜打开了，现在我们能在太阳底下走路，是有人当年进了地牢就没再出来，太平盛世，英雄已定，可很少有英雄能享受到太平，有些人活得不长，可他们留下的那个信念，一直都在。 这不是出师未捷，是在那个最需要的时候，他帮所有人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，就算早走了一步，也没什么遗憾，非要说句话，就这样吧，如今这盛世，如你所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