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深夜,新四军通讯员徐敏正准备上茅房。突然,被一个壮汉抱到了床榻上,她心跳加速,只听那人俯在她耳边,低声说:“丫头,别乱动,现在你是我老婆。” 这一句话,让她彻底愣住,徐敏认出了声音,他是村里那个叫“老江”的庄稼汉。 她想推开,可那男人又紧紧抱住她。 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接着是粗暴的吼叫和撞门声:“开门!搜共产党!” 徐敏这才明白过来。 老江松了手,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,自己一屁股坐到床边,学着半醉不醒的样子。 几名国民党士兵闯了进来,提着枪,四下乱翻。 老江装出一脸慌张,低声说:“官爷,我老婆病着,正歇呢。” 一边掏出几块铜板塞过去,士兵嫌脏,但还是收下钱,骂骂咧咧走了。 门一关,屋里只剩两人,空气里全是土腥味和汗味。 徐敏掀被跳下床,没说一句话,只是拿起包裹就往外走。 老江靠在门边喘气,没拦她,也没解释。 她跑出村子,脚底的泥溅了一身,沿着小路一直跑到天亮。 第二天,枪声传遍了嘉义镇。 国民党第二十七集团军的杨森部突袭新四军通讯处,几十名同志被捕,被当场枪杀。 那场血案,后来被称作“平江惨案”。 而徐敏,因为那晚老江的机警,逃过一劫。 那一年,她才22岁。 徐敏原名陈庭玉,出身贫农,她识字不多,却心思活,早年帮乡里人教妇女识字。 1937年,她偷偷加入中国共产党,被派往新四军平江通讯处当宣传干事。 她的工作是印传单、送情报、藏文件,一天要跑好几个山头。 她没枪,也没功勋章,背上背的是竹篓,篓里有时候是宣传资料,有时候是机密文件。 国民党搜查紧的时候,她就装成农妇,在地头插秧。 那年她嫁给了同是通讯处干部的黄耀南,两人一个负责外联,一个负责宣传。 夫妻很少能见面,碰头也就是交换几份文件,可他们都明白,这是为了更大的事。 平江惨案后,通讯处几乎被连根拔起,徐敏三天三夜没睡,一边哭一边整理遇难名单。 她亲手写下那些名字,涂正坤、罗梓铭、曾金声……那一笔一画,都像刻在心上。 组织把她调往江西,之后又去了江苏宜兴。 她换过七八个身份,有时候是茶馆老板娘,有时候是假工程师的妻子。 最危险的时候,是在上海的日子。 那时的上海,日本宪兵到处是,街上戒严。 徐敏租在法租界一间阁楼里,白天买菜,晚上抄情报。 有人跟踪她,她就故意绕几条街;有人敲错门,她就从后窗翻出去。 一次空袭,她趴在窗边看炸弹落在远处,心里一点也不怕,反而想着明早的文件怎么送出去。 她说过一句话:“怕有啥用,怕了也得干。” 1949年5月27日,上海解放。 那天她在街上看到解放军开进城,激动得脱鞋就跑去跳舞,鞋跟断了,鞋飞出老远。 这辈子,她从来没那样笑过。 后来她定居上海,一个普通小屋,一张旧木床,连奖章都没挂。 有人问她:“你是老革命,咋这么低调?” 她只笑,说:“革命不是留名,是活下去。” 晚年接受采访时,记者问起她最难忘的事,她没提平江惨案,也没提上海地下工作,只轻轻说了一句:“那晚,要不是老江机灵,我早死了。” 她说完,笑了,眼角却湿了。 她后来去打听过老江,听说他1942年那场大饥荒饿死在地头,手里还握着一把观音土。 她沉默了很久,只叹一句:“好人命短。” 1982年,徐敏病逝,她没留遗嘱,只留下几本笔记和一张旧照片。 照片上,她站在稻田边,头发乱,笑得干净。 她这一生,没有惊天动地的功绩,却把命交给了信念。 她的勇气,不在于冲锋陷阵,而在于一次次选择继续,哪怕明天会死,也要今天送完那份文件。 乱世里,英雄不是天生的。 老江用一句谎话救了人,徐敏用一辈子的坚守救了信仰。 有的人,在枪声中成了传奇;有的人,在沉默里撑起了黎明。 徐敏就是那种看似平凡,却能在黑夜中留下一道微光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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