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三口出去吃饭，儿子揣着比我俩加起来还高的工资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爸掏钱买单

一家三口出去吃饭，儿子揣着比我俩加起来还高的工资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爸掏钱买单。 服务员把账单递到桌角时，我正给儿子夹他爱吃的鱼香肉丝，余光瞅见老伴儿的手往外套内袋伸。那动作我太熟了，他每次掏钱都这样，手指先在口袋里摸半天，像是怕把钱攥皱。儿子坐在对面，手机屏幕亮着，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，眼睛都没往账单这边瞟，刚上桌时他还跟我们说，这个月绩效拿了全勤，工资比上个月多了两千。 老伴儿终于把钱包掏出来了，是个深棕色的皮夹，还是我五年前在超市抽奖中的，边角都磨得发毛。他打开钱包，里面的钱都叠得整整齐齐，一百的放一沓，五十的放一沓，他数了三张一百的，又数了两张二十的，凑够三百四十块，递过去的时候还问服务员：“小姑娘，能不能抹个零啊？我们常来的。” 服务员笑着摇头说不行，店里有规定，老伴儿就又从钱包夹层里摸出两个十块的，手指捏着钱，递过去时手都有点抖。 我实在忍不住，用胳膊肘碰了碰儿子：“你爸这月退休金刚交了水电费，剩下的没多少了。” 儿子这才抬头，看了眼老伴儿空了大半的钱包，又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嘟囔了句：“我这手机快没电了，没绑银行卡。” 我心里有点堵，他上周还跟我炫耀，说新换了个手机，能无线充电，怎么到买单就没电了？ 老伴儿听见了，赶紧摆手：“没事没事，我有钱，你们年轻人花钱地方多，留着自己用。” 说着就把钱塞给服务员，还特意把那两个十块的展平了递过去。这时候儿子突然站起来，说要去厕所，拿着手机就走了，我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不是滋味 —— 上次他带女朋友吃饭，回来跟我们说，一顿花了八百多，都是他买的单，怎么跟我们吃饭就舍不得了？ 等儿子回来的时候，我们都快吃完了，他坐下来拿起筷子，刚夹了口菜，老伴儿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存折，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。我愣了一下，那存折我知道，是儿子刚毕业那年，老伴儿特意去银行办的，每个月发了退休金就往里存五百，说给儿子留着应急。 “你刚工作的时候，说租房要交押金，我跟你妈凑了五千，你没还，我们没说啥；去年你买车，差三万，你妈把她的金镯子卖了，也没跟你提。” 老伴儿说话声音有点哑，“现在你工资比我俩加起来还高，爸不是要你给我们钱，就是想让你知道，你爸掏钱的时候，你别光坐着看。刚才你说手机没电，我知道你手机里有钱，你就是不想掏。” 儿子的脸一下就红了，他拿起那本存折，翻开看了一眼，手都有点抖。里面的每一页都写着存款日期，最早的一笔就是六年前，五月十二号，存了五百。他抬头看了看老伴儿，又看了看我，突然站起来，抓起桌上的账单就往收银台跑，嘴里还喊：“刚才那单我来付，爸你别管了！” 老伴儿想拦，没拦住，只好坐下笑了笑，跟我说：“这孩子，早知道这样不就完了。” 过了一会儿，儿子回来了，手里拿着找零的六十块，塞到老伴儿手里：“爸，这钱你拿着，下次吃饭我来买单，你别再跟服务员讲价了。”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，放在桌上：“这是给你和我妈买水果的，明天我再带你们去买件新外套。” 我看着儿子，又看了看老伴儿手里的钱，心里一下就暖了。其实我们不是缺那顿饭钱，就是想看看儿子心里有没有我们。现在看来，这孩子虽然有时候糊涂，但心里还是有我们的。回家的路上，儿子走在中间，一手挽着我，一手挽着老伴儿，路灯把我们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，看着就特别踏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