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高考前三天，姐把离婚材料准备好了，这事她憋了三年。当初发现姐夫外面有人，她没

孩子高考前三天，姐把离婚材料准备好了，这事她憋了三年。当初发现姐夫外面有人，她没吵没闹，照常给孩子做饭洗校服。有回姐夫半夜回家，领口沾着口红印，她默默把衬衫泡进盆里，第二天照样煎荷包蛋。 姐把材料塞在衣柜最底层，压着孩子小学得的三好学生奖状，每天还是天不亮就起来忙活。孩子那几天复习到半夜，姐总温着牛奶放在书桌旁，姐夫倒像个没事人，下班回家往沙发一瘫，刷着手机偶尔还笑出声，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只提醒他 “声音小点，别吵着孩子”。 高考头天晚上，孩子说有点紧张，姐煮了碗莲子羹，陪着坐了半小时，没提一句家里的事。姐夫回来时带着酒气，外套上沾了陌生的香水味，姐接过衣服挂好，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醒酒茶，放在茶几上就回了房间。 第二天送孩子进考场，姐站在树荫下，看着孩子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，才掏出手机给律师发了条消息：“等孩子考完最后一门，就联系你。” 转身路过便利店，还买了姐夫爱吃的酱肘子，晚上炖了一锅红烧肉，姐夫吃得满嘴流油，说 “还是老婆做的饭香”，姐没接话，只把孩子碗里的肉夹满。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，孩子从考场跑出来，笑着说 “妈，感觉能考上我想去的大学”，姐摸了摸他的头，眼底终于有了点笑意。回家路上买了个大蛋糕，说是给孩子庆功，到家摆好桌子，才从衣柜里把离婚材料拿出来，平放在姐夫面前。 姐夫刚咬了口蛋糕，看见材料愣了愣，还打趣：“你这是跟我演电视剧呢？孩子刚考完，别闹。” 姐把蛋糕推到一边，声音没起伏：“没闹，这三年我等的就是今天。孩子高考前，我不想让他分心，现在考完了，该办的事得办了。” 姐夫脸上的笑僵了，拿起材料翻了翻，扔在桌上：“不就这点破事吗？我跟她早断了，你至于揪着不放？” “断了？” 姐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，甩在他面前，有姐夫跟那女人在商场牵手的，有在酒店门口拥抱的，还有张是当年那件沾口红印的衬衫 —— 姐当时没扔，拍了照存着，“去年你说去外地出差，其实是跟她去旅游，我没问；前年你说公司周转不开，让我把我妈留的金项链卖了，钱却给她买了包，我也没说。我不是不知道，是不想让孩子在高考前没心思读书。” 姐夫看着照片，脸涨得通红，又开始耍赖：“我那是为了这个家！跟她处好关系，能帮我拉生意！” “拉生意？” 姐又拿出手机，调出转账记录，“上个月你给她转了三万，备注是‘生日红包’，孩子生日你连个礼物都没买，这也是为了家？” 这时候孩子从房间出来，手里拿着平板：“爸，我昨天听见你跟那个阿姨打电话，说等我高考完就跟我妈离婚，娶她，还说家里的房子要留给她，是真的吗？” 姐夫回头看见孩子，脸色一下子白了，想说什么，又卡壳了。孩子接着说：“爸，我跟我妈过，你要是想娶她，就赶紧签字，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。这些年你没管过我，也没管过我妈，这个家有没有你都一样。” 姐夫盯着姐，又看看孩子，嘴唇动了动，半天没说出话。姐把笔推到他面前：“财产我算好了，房子归我和孩子，车子归你，存款我分一半，你要是不同意，咱们就去法院，到时候这些照片和转账记录，法官也会看。” 姐夫犹豫了半天，最后还是拿起笔，手抖着签了字。姐把材料收起来，放进包里，对孩子说：“别管他，咱们吃饭，蛋糕要化了。” 孩子坐下来，夹了块红烧肉给姐：“妈，以后咱们不用再看他脸色了，我上大学就去兼职，以后我养你。” 姐点了点头，夹了块排骨给孩子，眼眶有点热，但嘴角却扬了起来。那天晚上，姐夫吃完饭就走了，没再回头。姐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，堆在门口，第二天让收废品的拉走了。 后来孩子考上了理想的大学，姐找了份超市理货的工作，虽然累，但每天都很踏实。有时候孩子打电话回来，说 “妈，你别太累了”，姐就笑着说 “不累，现在不用再憋着了，日子过得舒心”。她终于不用再半夜等着一个不回家的人，不用再看着那些刺眼的痕迹假装没看见，也不用再为了孩子委屈自己 —— 她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