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4年的一天,许世友的女儿许华山和朋友一起参加招飞体检,原本只是给朋友壮胆,但朋友没有通过,她却意外通过了。 1968年,那时候大家都觉得能在天上飞是件特别风光的事儿,空军招飞的消息一出,那是相当轰动,当时有个一心向往蓝天的姑娘,特想去试试,但又怕自己一个人紧张,就硬拉着闺蜜给自己壮胆。 到了体检现场,气氛那叫一个紧张,许华山那个一心想当飞行员的朋友,心态倒是积极,可现实挺残酷,不管怎么测,身体指标就是卡在那么几项上过不去,折腾了好几回还是遗憾落选。 这头朋友还在沮丧呢,那头的体检中心主任也是一肚子苦水,这一天下来,看着这帮年轻人个头都不错,可愣是没挑出一个能全乎通过检测的,正发愁没法交差的时候,主任一扭头,瞧见了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许华山。 主任一看这姑娘身板挺拔,眼神也透亮,就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也来参选的,许华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解释说纯粹是陪朋友,周围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之前的尴尬气氛,半开玩笑地起哄,让她顺便也查查,就当免费体检了。 这一查不要紧,直接把现场的工作人员给整不会了,之前那帮怎么测都差点意思的项目,到了许华山这儿,就像开了挂一样,所有指标全部合格,甚至称得上完美,在那个只有失望的下午,她成了全场唯一的一个合格者。 主任喜出望外,赶紧拿着表让她填,等到登记家庭背景的时候,招飞办的人才算是彻底傻了眼,看着“父亲:许世友”这一栏,工作人员不信邪地反复确认,直到许华山淡定地点头,大伙才意识到,这不仅仅是个好苗子,还是南京军区许司令家里的千金。 招飞办的信很快就寄到了南京军区,但这事儿反而让许世友将军犯了难,他是出了名的爆脾气,也是出了名的讲原则,这时候的他,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封来自哈尔滨空军第一飞行学院的公函发愣,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跑去体检了。 按照许世友原本的盘算,这个最小的女儿是应该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的,家里前面的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,都已经穿上了军装,在部队里摸爬滚打,作为一个父亲,他对这个幺女是有私心的,不想让她再去吃部队那份苦。 把女儿叫来一问,看到了许华山眼里的光,那是年轻人特有的对天空的渴望,更何况那是做女飞行员,多荣耀的职业,既然指标过硬,又是国家需要的人才,拦着不是那么回事,许世友心软了,点头是点了,但老规矩不能破。 他在女儿收拾行李前就把丑话说在了前头:既然要去,就不准半途而废,最关键的是,到了部队,别打着他许世友的旗号搞特殊,更别指望靠家里的关系升官发财,就这样,许华山带着父亲的“约法三章”。 一头扎进了哈尔滨空军第一飞行学院,虽然身体底子好,但许华山很快就发现,自己把飞行员这个职业想得太简单了,那根本不是去享受蓝天的,简直是在炼狱里扒层皮,哪怕是大冬天的哈尔滨,哪怕天还没亮,只要四五点钟的哨子一响,十分钟内就得搞定洗漱穿戴。 紧接着就是背包三千米越野跑,这还仅仅是早操,后面那一连串的专业训练,对于从未吃过大苦的许华山来说,每分每秒都是煎熬,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崩溃持续了几个月,许华山终于扛不住了。 那天晚上训练结束,她哆哆嗦嗦地给父亲写了一封“求救信”,字里行间全是委屈,大意就是这日子没法过了,再练下去,自己怕是连毕业证都拿不到,人就先没了,几天后回信到了。许华山满怀期待地拆开。 以为能得到父亲的安慰哪怕是一句默许的退让,结果看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,信里许世友的话硬得像石头:“如果你觉得自己活不到毕业那天,那就准备死,争取活”这就是老一辈军人的逻辑,想当逃兵,门都没有。 既然当初路是自己选的,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,许华山捏着信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那种绝望感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,李秘书在信里告诉许华山,别看首长骂得凶,其实自从她去了哈尔滨,许世友的床头柜上就多了一张照片。 那是一张许华山小时候戴着绒帽、手里拿着小花的抓拍,老将军每晚都要盯着看好一会儿,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幺女的名字,那一刻,她突然读懂了父亲那句狠话背后的含义,他不允许子女做“扶不起的阿斗”,那是他爱的方式。 擦干眼泪后,许华山再也没提过退学的事,后来不管训练多苦,只要想到父亲床头那张旧照片,她就咬牙挺了过来,直到最后顺利毕业,真的把飞机开上了天,有时候,父母的爱真的挺“拧巴”的。 许世友那句“准备死,争取活”,听着冷酷无情,实则是在把孩子的后路给堵死,逼着她生出求生的狠劲儿来,这或许就是那个年代军人独有的教育方式吧,剥离了溺爱,剩下的才是能让人立足于世的铮铮铁骨。 信息来源:孔夫子旧书网——《父亲——还原真实的开国上将许世友》,许华山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