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配送超时,顾客取消订单,骑手被站点站长罚款 500 元!骑手:“动不动就罚款五百一千,我们跑一单才多少钱?”站长:“你可以把顾客的餐买下,就不用被罚!”骑手:“如果顾客的订单价值上百元,也要我买单吗?” 外卖骑手刘师傅握着工资条的手,止不住地发起抖来。不是因为累,而是因为条上那串扎眼的数字,一千元扣款,像块冰坨子砸在他心上。这笔钱,是他两天跑断腿送四十单才能挣到的辛苦钱,却因为两个配送超时被取消的订单,一下就没了踪影。 作为兼职骑手,他比谁都清楚这份收入的分量:每天从早跑到晚,四十单撑死赚两百块,这一千块罚款,不仅让他两天白干,倒贴进去半周的汗水都填不平这个窟窿。越想越憋屈的刘师傅,攥着工资条直奔站点找站长理论。 他想不通,跑一单才赚几块钱,凭什么一个超时取消的订单,就要罚五百块?“动不动就罚款五百一千,我们跑一单才多少钱?”这句话在他心里翻来覆去,到了站长面前,却只换来一句更让他无奈的答复。站长坐在空调房里,语气里透着一种冷冰冰的“精明”,仿佛在讲解一道再简单不过的算术题。 站长说,刘师傅当时根本不用面临这五百元的重罚,只要他把顾客取消订单后不要的餐品自己买下来就行。为了让这套逻辑显得天经地义,站长甚至算得比账单还精确:那天超时的是一碗六块九毛钱的面,刘师傅要是掏腰包买下,餐品归自己处理,还能照常拿到五块五的配送费。这么一算,他只需要花一块四毛钱,就能保住那五百块的罚款。 在站长眼里,这是骑手的“自主选择”,可在刘师傅听来,这根本就是没得选的刁难。刘师傅当场就愣住了,他顺着这个逻辑往下想,心里的寒意更甚。他忍不住在心里发问:如果那天超时的不是六块九的面,而是顾客点的几百块海鲜大餐,难道为了不被罚款,他也要掏空腰包被迫买下吗? 他一个跑外卖的,一天工资才两百块,哪有能力承担这样的“风险消费”?站长口中的“二选一”,看似给了骑手出路,实则是把经营风险硬生生转嫁到了最底层的劳动者身上。 刘师傅还记得订单超时那天的混乱。当时他手里已经压了五六个单子,系统却不管他的承载极限,中途又强行塞进来两个“顺路单”。作为专送骑手,他根本没有拒绝接单的权利,除非出了车祸这种极端情况,否则只能被算法推着往前跑。 那天晚高峰堵车堵得水泄不通,又赶上下雨,写字楼的电梯更是排起长队,他背着餐箱在雨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一秒秒减少,却连停下来在系统里申请改派的时间都没有。 可站长事后却反过来质问他,为什么不及早申请改派或者下线休息。 站长坐在办公室里,永远体会不到马路上的窘迫,暴雨模糊视线时,晚高峰车流里穿梭时,电梯前焦急等待时,那些所谓的“操作流程”,早就成了遥不可及的空中楼阁。等他终于赶到送餐点,顾客取消订单的通知已经弹了出来,五百块的罚款也随之生效。 刘师傅后来才知道,美团、饿了么这些大平台早就推广了“超时免罚”机制,也在用服务分代替现金扣款,试图把天气、堵车这些不可抗力因素考虑进去。可到了基层站点,这些人性化的规定根本落不了地,简单粗暴的“以罚代管”依然是管理骑手的“法宝”。 更让他心寒的是,他查过相关规定,《工资支付暂行规定》里明确写着,罚款不得超过当月工资的百分之二十,即将实施的行业规范也禁止把扣款当主要处罚手段。可在这个站点里,站长的“家规”远比法规管用。 那一千块罚款,罚掉的不仅是刘师傅的血汗钱,更是他作为劳动者的尊严。他每天在马路上与时间赛跑,躲避车流、承受风雨,赚的每一分钱都浸着汗水,可站点的规则却像一把锋利的镰刀,随时准备收割他的劳动成果。 刘师傅不明白,为什么平台的经营风险,要通过这种天价罚款的方式,全部压在他们这些骑手身上。如果这种利益链条不被斩断,哪怕平台推出再多“技术优化”的噱头,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文字游戏,永远改变不了骑手在规则里的弱势处境。 现在刘师傅每次拿到派单,都会下意识看看订单金额,心里默默盘算着“万一超时”的成本。那碗六块九的面他终究没买,却记牢了站长那句冰冷的话,也看清了自己在这套规则里的位置。他只希望有一天,骑手的辛苦能被真正看见,那些不合理的罚款规则能被彻底改变,让他跑过的每一段路、送过的每一份餐,都能换来应得的回报,而不是随时可能降临的天价罚单。 信息来源:光明网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