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我出门买早餐，刚走到巷口，看见一个穿蓝色校服的小孩蹲在地上哭，手里攥着一

今天早上我出门买早餐，刚走到巷口，看见一个穿蓝色校服的小孩蹲在地上哭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，旁边的自行车倒在地上，车筐里的牛奶洒了一地。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。小孩抬起头，眼睛红得像兔子，说他骑车去给奶奶买降压药，钱掉了，自行车被旁边的电动车蹭倒，牛奶是给妈妈带的，洒了。我蹲下来帮他扶自行车，车把有点歪，铃铛挂在车筐边缘。我问他钱掉在哪里，他指了指前面的路口，说刚才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跑过去，钱就不见了。 今早七点半，我揣着零钱出门买早餐，巷口的梧桐树影斜斜切在青石板路上，空气里飘着隔壁包子铺的葱花味。 刚拐过墙角，就看见个穿蓝校服的小不点蹲在地上，肩膀一抽一抽的。 他手里捏着张五十块，边边角角都卷成了波浪，像被揉过好几遍的糖纸。 旁边的自行车歪在花坛边，车筐里的塑料袋破了个洞，白花花的牛奶正顺着筐沿往砖缝里渗，在晨光里泛着亮。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，他听见动静猛地抬头，眼睛肿得像刚揉过的桃子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，鼻尖红通通的。 “叔叔，我钱没了。”他声音带着哭腔，手指绞着校服衣角，指节都发白了。 我蹲下来帮他扶车，车把歪得厉害，车铃铛被车筐勾住，晃一下就发出“咔啦”的轻响，像只卡住的蝉。 “钱是怎么没的？”我尽量把声音放软，怕吓着他。 他往路口指，那边的早点摊正冒白汽，几个穿校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跑过，“刚才有个穿黑夹克的人跑过去，我追着喊钱掉了，他没回头——”说到这儿又开始掉眼泪，豆大的泪珠砸在水泥地上，“那是给奶奶买降压药的钱，医生说今天必须吃，牛奶是给上夜班的妈妈带的，现在全洒了……”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，穿黑夹克的人不少，大多是赶早班的，有的啃着包子，有的骑着电动车，谁会特意捡一张皱巴巴的零钱？或许是他骑车太急，钱从口袋滑出来，自己没察觉？ 他校服胸前别着“文明小使者”的徽章，边角磨得发亮，想来平时是个仔细的孩子。 此刻却把脸埋在膝盖里，后背一耸一耸的——不是因为怕挨骂，是怕奶奶没药吃，怕妈妈喝不上热牛奶。 我摸了摸口袋，正好有张五十的，塞到他手里。 “先去买药，牛奶我再给你买一盒。” 他愣了愣，眼泪还挂在下巴上，却使劲摇头：“不行不行，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钱。” 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弄丢五块钱的公交费，蹲在车站哭了半小时，后来是个阿姨塞给我钱，还说“下次小心点”。 其实成年人总觉得小孩的世界小，可他们的慌张里，藏着对家人最实诚的惦记，比我们的“下次注意”要重得多。 你说，是不是我们走得太快，早就忘了掉钱时攥着皱巴巴纸币的心慌？ 最后我拉着他的自行车，陪他去药店，又在隔壁便利店买了盒热牛奶。 他把找零的硬币一个个数给我，说“等我攒够了就还你”，声音还有点哑，却把牛奶盒抱得紧紧的，像抱着什么宝贝。 阳光从梧桐叶缝里漏下来，照在他沾着泪痕的脸上，比我手里的油条还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