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一上班,就有2个病人一起来护士站要求换床位,两个人都说不想住那个房间。我抬头一看,是306房的张大爷和李阿姨,两人都板着脸站在柜台前。张大爷手里攥着病历本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;李阿姨则不停扯着病号服的衣角,眼神躲躲闪闪的。 今早刚换好护士服,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尽,护士站的玻璃窗就被两个身影挡住了—— 是306房的张大爷和李阿姨,两人并排站着,像两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豆腐,硬邦邦的没一点热气。 张大爷手里的病历本攥得发皱,封皮边角都被指甲抠得起了毛边;李阿姨则反复扯着病号服领口,浅蓝色的布料被搓出了一道白印子。 “都要换床?”我把登记本推过去,笔尖在“306”那行顿了顿,“昨晚不是还好好的?” 张大爷哼了一声,下巴抬得老高:“那屋吵!” 李阿姨却没接话,眼睛瞟向墙角的绿萝,手指在衣角打了个死结。 我拿着钥匙往306走时,听见身后传来小声争执——“你非要现在说?”“不说等着被他吵死?” 推开门才发现,靠窗的床头柜上,张大爷的老花镜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里两个年轻人并排坐在公园长椅上,笑得露出牙床——是张大爷和李阿姨,二十岁出头的样子。 原来不是互相讨厌,是张大爷昨晚起夜频繁,总碰倒床边的尿壶,叮叮当当作响;李阿姨有神经衰弱,听着动静整宿没合眼——两人都怕对方知道自己在迁就,才别扭着要换床。 攥紧的病历本里夹着的,不是怨气,是张大爷怕李阿姨休息不好的急;反复拉扯的衣角下藏着的,不是嫌弃,是李阿姨不想让张大爷觉得自己添麻烦的软。 我把尿壶换成带静音盖的,又在李阿姨枕头下塞了对耳塞,两人没再提换床的事。 后来查房时,总看见张大爷的杯子里晾着李阿姨爱喝的菊花茶,李阿姨的床头柜上摆着张大爷的放大镜。 有时候,老人的“别扭”不是真生气,是怕对方知道自己在乎——多看看他们藏在动作里的话,比听嗓门大小更管用。 傍晚再去306,张大爷正帮李阿姨掖被角,李阿姨的手搭在他手背上,像两片秋天的叶子,终于找到了互相依靠的枝桠。
独居老人三个月买900包盐,店家觉得异常报警,警方来到老人的家,进门后愣了小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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