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在一起玩的6个科级以上朋友，自从退二线后，一下子全撤了，直接见不到人了。

经常在一起玩的 6 个科级以上朋友，自从退二线后，一下子全撤了，直接见不到人了。 我起初以为只是刚退下来忙着调整，没顾上联系，毕竟以前在单位忙惯了，突然闲下来总得适应阵子。我掏出手机翻通讯录，先点开老王的对话框，上次聊天还是三个月前，他退岗前一天说 “终于解放了，回头好好聚聚”，我发了句 “这周末茶馆老地方见”，消息发出去，直到周日晚上都没回复。周末早上六点，我还是按以前的习惯往巷口那家老茶馆走，门开着，里面飘着茶叶香和蒸饺的热气，靠窗那张我们常坐的桌子旁，坐了两个陌生老头，老板抬头看见我，擦着杯子摇头：“老王好久没来了，听说去上海儿子家带孙子，走之前没打招呼。” 我站在门口愣了愣，以前每次聚会，老王都是第一个到，占好位置，给每个人泡上茶，现在那把他常坐的竹椅空着，椅背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茶渍。 我又给老李打电话，他以前是钓鱼迷，退下来前总说要把年轻时没钓够的鱼补回来。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通，声音听着没以前洪亮，还带着点含糊：“是老陈啊，我眼睛花了，医生不让长时间盯水面，儿子把鱼竿都收起来了，现在每天在家陪老伴看看电视，出门都得有人陪着。” 我问他要不要约着在小区里走走，他说小区里熟人多，碰面总问以前的事，烦得慌，不如在家清静。挂了电话，我想起以前我们常去的护城河河段，上次去还看到他特意定做的长鱼竿靠在柳树下，现在不知道被收去了哪里。 老张以前最爱组织聚餐，每次都提前三天定好饭店，点我们爱吃的菜。我给他发微信，问他最近忙啥，过了两天才收到回复，就三个字 “在家忙”。我不甘心，又打过去，是他爱人接的，说老张退下来后血压一直不稳定，医生让少应酬，少说话，现在每天早上起来煮个粥，上午在家养花，下午睡午觉，连楼都少下。我想起以前聚餐，老张总坐在主位，端着酒杯讲单位里的趣事，嗓门大得邻桌都能听见，现在却要安安静静养病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 老赵是我们里面最活跃的，以前总爱约着爬山、打球，退岗前还说要组织我们去周边自驾游。我给他打电话，没人接，发消息也没回应。后来我去他家小区门口转了转，碰到他邻居，才知道老赵退下来没几天，就回乡下老家了，说要伺候八十多岁的老母亲，老家没网，手机也不常带在身上。以前我们爬山，老赵总走在最前面，还笑话我们体力差，现在他应该在老家的田埂上走着，身边是庄稼和老母亲，再也没时间跟我们扎堆了。 老周是个棋迷，以前每天下午都在公园的石桌上跟人下棋，我们常去凑热闹，输了的请吃冰棍。我特意绕到公园，石桌旁围了不少人，却没看见老周的身影。下棋的老李头告诉我，老周退下来后报了老年大学，学书法和画画，每天一早就去上课，下午在画室待一下午，再也没来过公园下棋。我看着石桌上的棋盘，黑子白子摆得乱七八糟，老周以前总爱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棋子，慢慢放在棋盘上，还总说 “下棋跟工作一样，急不得”。 最后是老吴，他以前最讲究养生，总约我们去泡温泉、吃素食。我给他打电话，接通后他说自己退下来后就迷上了种菜，在郊区租了块地，每天早上五点就去菜地，浇水、施肥、摘菜，忙到中午才回家，晚上还要研究种菜技巧，根本没时间聚会。他说以前在单位吃惯了食堂，现在自己种的菜吃着香，还能锻炼身体，比泡温泉管用。我想起以前我们泡温泉，老吴总带着保温杯，里面泡着枸杞，说 “保养身体要从年轻抓起”，现在他的保温杯里，应该换成了凉白开，揣在兜里去菜地了。 我后来又试着约过几次，要么没人回应，要么都说没空。慢慢也就明白了，以前我们能常聚，是因为都在一个圈子里，有着共同的工作和话题，退了二线，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，有了新的重心。我也不再刻意联系，每天早上去公园遛弯，下午在家看看书，偶尔在菜市场碰到老周，他提着一袋子自己种的青菜，跟我简单聊了两句，说书法进步不少，还邀请我去看他的作品。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凑一起，但知道大家都过得安稳，也就放心了。日子就这么过着，那些以前热闹的时光，慢慢变成了回忆，偶尔想起，心里也挺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