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1年,广东男子赵泰来,放弃中国国籍,转头加入英国。在英国,他打扮成乞丐,四处捡废品,引人嘲笑。谁料,20年后,众人却含泪说:“我们为他骄傲!” 赵泰来出生在广东东莞一个老家族,曾外祖父伍廷芳是清末官员,早年去英国留学,担任驻英公使。那时候,伍廷芳看到不少中国古董散落在海外,就开始收购青铜器、瓷器之类的东西。这些东西后来由家族人保管,他的姨妈伍宝莲是第三代,一个人守着伦敦郊外的庄园,从不结婚,就为了这些藏品。1979年,伍宝莲去世,把庄园留给赵泰来。他那时在香港做建筑生意,有几处房产,生活挺稳定。接到遗嘱后,他去英国一看,在地窖里找到堆满的古董,总数超过6万件,从商周铜镜到汉代陶俑,应有尽有。很多东西因为时间长,表面锈蚀或损坏。他决定把这些带回国内,觉得这是家族责任。 赵泰来花了好几年时间清点这些藏品,先分类记录年代和状况,同时处理庄园事务。这让他从生意人变成文物看护者。他知道直接运回会有关税和出口问题,国内专家鉴定后,确认这些东西价值巨大,总额上亿元。伍廷芳当年收购这些,是从一战前伦敦市场买的,部分来自中国流失的展品。赵泰来中断香港工作,专心规划怎么运。他联系国内机构,了解捐赠流程,但发现国籍是个障碍。作为中国人,出口文物手续复杂。他研究法律条款,姨妈遗嘱有规定,只有英国身份才能避开某些限制。他在香港卖掉房产,筹钱支持计划。 1991年,赵泰来退出中国国籍,拿到英国护照。这让他能用英国商人身份操作,避开严格检查。他成立公司,叫泰来艺术修复有限公司,作为掩护。搬到伦敦肯辛顿区住简易房,平时穿旧衣,在垃圾站捡纸箱、泡沫板和木头。邻居们笑话他像拾荒者,这些材料其实用来包装藏品。他学会修复技巧,去德国学金属加工,到日本学胶水调制,用来补竹简和经卷。手上磨出茧子,他继续记笔记,藏在床下。资金不够时,吃便宜食物,卖伦敦房产凑运费。亲戚听说后,指责他败家,他没解释。 运送分多次进行,先从小件开始,如书画和陶俑,用捡的材料包裹,伪装成废旧物品。一次运汉代玉衣,分拆成部分,三趟车次过关,算好检查角度。另一批明朝窗棱,从垃圾站拖回,嵌入破板中。整个过程跨越多年,一批一批移出,避免注意。海关问时,出示护照和假合同,说是修复业务。周围人嘲笑他的样子,不知他护着从商周到明清的珍品。这些藏品包括数百铜镜和五百陶俑,伍廷芳在英国期间收购。赵泰来扩展技能,学古籍保护,处理虫蛀卷轴,用线穿连填缺口。笔记积到二十本,列操作和材料。 赵泰来用二十多个集装箱运回所有东西。从1995年起,第一批到广州,包括唐卡风格物品。他计算成本,调整包装合规。肯辛顿垃圾站是他常去地方,捡材料做缓冲层,护瓷器。处理玉器时,学穿线修复断裂。资金短缺,减少开支,只吃基本食物。亲戚视他败家,批评不断。他坚持,低调推进,运铜器用铁网固定,标废料。行动精密,每步算风险。到后期,运大型家具,如明清桌椅,用布裹,从垃圾站改装。海关盲区利用,多批通过。笔记藏严,含所有路径。他的公寓堆材料,邻居笑称垃圾专家。二十年完成大部分转移,守护遗产。 赵泰来捐赠覆盖十七朝代,填补馆藏空白。首批给广州艺术博物院四万七千件,包括一级二级文物近千。向番禺宝墨园捐一万,向中国历史博物馆移交七千青铜器,含甲骨文和玉衣。总价值超八亿,无偿提供。现陈列东莞可园等地。他回国后,低调住,义工维护展品。伍廷芳后代中,他延续传统,伍宝莲守护多年,他接力运回。故事传开,人们佩服他的坚持。亲戚当初误解,现在理解。赵泰来68岁,还在广州番禺生活部分时间,继续关注文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