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0年,八国联军侵华,一群德国士兵闯进八大胡同,闯入了一名女子的房子,就在这时,这名女子突然说起了德语,还说自己认识德国的上层人物。 1900年的北京城陷入一片混乱,枪炮声中,石蕊胡同的一处大门被德国士兵粗暴地踢开,刺刀寒光闪烁,几分钟前还满眼杀气的侵略者却在一瞬间怔住了,挡在门口的那个鸨母,竟然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说出了一口流利的德语。 她不仅没求饶,反而从容地掏出了一张与德军统帅瓦德西的合影,语气平稳地借这位“老相识”的名号压住了眼前的暴行,这惊心动魄的一幕,与其说是风尘女子的机智,不如说是赛金花对自己那段魔幻前半生的精准调用。 此时她是名噪京城的“赛二爷”是组织“金花班”的老鸨,但在那些欧洲士兵看不透的皮囊下,藏着昔日状元夫人赵彩云的影子,十几年前,当前科状元洪钧顶着家族压力纳这个15岁的花船姑娘为妾时,谁也没想到,那位畏惧“洋鬼子”而不愿出国的正室夫人。 竟意外为赛金花开启了一条通往柏林和圣彼得堡的特殊通道,在这个晚清官场乃至慈禧太后都仓皇出逃、根本无人敢应付列强的当口,赛金花这个曾经在欧洲皇室宴会上与威廉二世、俾斯麦谈笑风生的女人,成了一根救命稻草。 她早已不是那个苏州普通当铺掌柜的女儿,也不再是那个被家中使女出卖沦落风尘的雏妓,几年的公使夫人做下来,她学到的不仅仅是语言,更是在权贵之间周旋的顶级生存直觉,她利用这层特殊的旧识关系。 不仅保住了自己的性命,甚至介入了一场极度棘手的外交危机,说服克林德夫人用修建石牌坊的方式代替原本血腥的偿命报复,甚至在乱局中护住了不少无辜百姓,连狂傲的辜鸿铭都不得不感慨,这一场浩劫中,朝堂男子的担当竟不如这个所谓的“下九流”。 然而,赛金花并不是那种只活在传说里的贞洁烈女,她更像是一个深谙人性的生意人,她比谁都清楚,“状元夫人”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,当年洪钧病逝,尽管留下了5万两银子安置,但她还是迅速被大家族排挤出门,连亲生女儿“德官”都被夺走。 那笔救命钱也被族弟席卷一空,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,她没空自怨自艾,在上海重张艳帜名为“梦兰书寓”时,她直接把洪钧的照片挂在显眼处,不管是在上海被知府迫害,还是后来辗转天津、北京,这块招牌从未被她取下。 她深知,在那个看重出身的年代,即便沦落风尘,也要做那个“见过大场面”的名妓,借着户部尚书杨立山这类新靠山,把买卖做得风生水起,可惜命运似乎总喜欢跟她开同一个恶劣的玩笑:每当她以为抓住了一块浮木,这块木头就会沉得比石头还快。 洪钧不是唯一一个早逝的依靠,后来在苏州嫁给沪宁铁路总稽查曹瑞忠,安稳日子没过几天,丈夫病亡,她再次被扫地出门,1916年,她满怀希望地嫁给对她过往充满尊重、深知她底细的前参议员魏斯炅,两人甚至在这段婚姻里找到了真正的宁静。 为了告别过去,她将居所改名为“江西魏寓”,试图洗净铅华做一个普通的太太,但这最后的一点温存也在1921年魏斯炅病逝后戛然而止,同样的剧本第三次上演,夫死,家散,人被赶出家门。 人生的高光时刻有多耀眼,晚年的阴影就有多凄凉,因为涉嫌虐待手下姑娘导致其吞食鸦片致死,赛金花虽散尽家财换得自由身,但也彻底被折断了翅膀,曾经在八大胡同呼风唤雨的“赛二爷”,最终成了居仁里一间破屋里靠接济度日的干瘪老妇。 1936年的那个冬天,北京的寒风格外刺骨,在这个昔日曾被她以一己之力周旋保护过的城市里,再也没有王公贵族记得她,当生命的最后时刻来临,陪伴在床榻边的不是当年的德国将军,也不是哪位达官显贵,而是徐悲鸿、齐白石这些文人画客出于同情送来的一点接济。 在连绵不断的咳嗽声中,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那天夜里,她干枯的手指死死攥着一床破旧的棉被,那并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,仅仅是她第三任丈夫魏斯炅留给她的唯一遗物。 信息来源:中国新闻网--名妓赛金花系“人造”:并非民间想象民族英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