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的老张为了节省养鸡的成本，把几百只鸡赶到了自家的果园里觅食。这些小鸡来到果园后，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，它们专挑果园里的虫子吃，对果树上的果子毫无兴趣 眼下鸡还在果园里溜达，虫子见少，果子没被啄，可烦事一堆，老张每天都在果园和鸡棚两头跑，手里就拎着个竹竿，嘴里念叨着别再出岔子。人是轻快了点，钱也能省些，但事儿一点没少。 因为他一开始围网没加到位，底下留了空，鸡钻洞跑到隔壁菜地刨土，被邻居堵在路口说了两回，老张赔不是又送了两筐桃子，才把话压下去。因为天热，喝水槽漏水，园里一片泥，鸡一刨土，桃树根就露出来，他赶紧找麻袋铺在树下，才把这茬压住。 晚上更揪心，果园边靠着小坟山，黄鼠狼常来找食，他头两天少看了两只鸡，心里一紧，连夜加了灯，拉了亮线，又把鸡棚门提早关上，鸡才慢慢安稳。白天又有鹰在天上盘，他就找来几根细线在园里牵一牵，挂了反光带，鸡一抬头就往树下挤，躲得也快。 虫子少了是真少，树叶比前阵子亮眼些，老张就把喷药次数压下去，手里那桶药这月只打了一回，心里也踏实些。可鸡刨地勤，落果多了，他就每天早晚捡一遍，别让鸡养成吃果子的口味，嘴上也常念叨，鸡吃虫就行，别惦记果子。 还有一个麻烦，鸡粪味重，来收桃的人一站园口就皱眉，老张就把粪堆到角落里，用秸秆盖上，让它慢慢发酵，再翻一翻，压味儿管用些。地面他也不让鸡光刨，一块一块分区放，圈半月就换到另一侧，让树根有喘口气的时间。 他也不是只顾省钱，鸡饿着也不行，就在角落摆了两个小盆，里头撒点碎玉米，鸡光吃虫子也会累，垫点口粮，心里踏实。这样一来，鸡不抢果，虫子又少，园子也不乱得一塌糊涂。 头回收桃那天，收购的人问：“你这是不怎么打药吧？”老张就直说：“打得少，鸡在园里找虫，我省事就省在这儿。”人家尝了俩，说甜度还行，给了个正常价，没抬也没压。老张不追价，心里有数，先把路走稳了，再看下一步。 村里也有人跟着学，围网高的、低的都有，有一家用的是外地鸡，鸡劲头大，能跳能啄，果子伤得多，来找老张聊了半天，老张就说：“你网再加高点，鸡别饿着，把落果勤快捡，别让鸡嘴上沾甜味。”人家照着试，过了十来天才把局面拉回来。 老张嘴上老说省钱，心里也清楚，这法子不是一劳永逸。他每天在园里走一圈，树下看土，看叶子看虫子，看鸡有没有打架，再把水补上，把盆添点口粮，天要热了就开遮阴，天要下雨就把电灯检查一遍。忙是忙，乱不乱他自己心里有数。 他也有两句实话：“省钱是真省钱，省心不怎么省…但这路能走，我就多盯着点，多动动手。”这话他跟自己说，也跟来问的人说。反倒是身体轻快了些，脚下有劲，晚上能睡两小时整觉，心里没那么悬。 到现在，虫子压住了，喷药少了，鸡活得壮，果子卖得稳，邻里也不再堵他。算不上大赚，把过去那点亏补了个平，一年能攒下点实在的余钱。老张不去夸，他就认这点踏实劲，能落袋的才叫好。情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