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冲把和柳青那段跨国婚姻写进新书,一页纸就把我拉回八十年代的旧画报。 她说当年在旧金山领证,两个人都不会做饭,把意大利面煮成糨糊,笑到抱在一起哭。 后来为了要不要娃吵翻,柳青想要亲生的,她怕身材走样,干脆去领养机构填表,手续办到一半又后悔,两人坐在客厅对着一张空婴儿床发呆。 她写离婚那天洛杉矶下暴雨,柳青把唯一一把伞塞给她,自己淋着去开车,背影在雨里糊成一片灰色。 我读到这儿突然明白,所谓和平分手不过是把刀口磨钝,再慢慢割。 把旧爱摊在纸上需要胆量,也要准备好被全网放大镜挑刺。 我挺她,写都写了,就让文字替那段雨夜撑伞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