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，在拍摄《无间道3》时，刘伟强找来了刘德华、梁朝伟和陈道明，还差一个帅

2003年，在拍摄《无间道3》时，刘伟强找来了刘德华、梁朝伟和陈道明，还差一个帅气担当，刘德华：“四大天王里最帅的黎明可以考虑。”   2003年，香港电影的凛冬已至，在那之前，《无间道2》在内地的票房惨败，只有区区800万的进账，这不仅仅是个数字，更像是一记耳光，扇在了投资人林建岳的脸上，他只给导演刘伟强下了一道死命令：第三部必须找一个能扛得起内地市场的“定海神针”。   这不是为了艺术，而是为了生存，刘伟强和林建岳此时此刻不仅是搞创作，更像是在搞急救，两人在脑子里把内地的大腕儿过了一遍筛子，最后居然异口同声蹦出了同一个名字：陈道明，为什么是他，冯小刚曾一针见血地评价过：“这人，是一个只肯在戏里低头的主儿”。   请神容易，安神难，到了剧组，陈道明接手的角色叫“沈澄”这角色在原大纲里压根没有，是刘伟强硬生生加进去的“外来户”而且剧本极不稳定，属于那种“飞页”今天拍明天的词可能还没写好。   面对这种极其模糊的设定，陈道明直接把难题抛回给了导演：“我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，给个定位”刘伟强的回答很狡猾，也可以说很无奈：“亦正亦邪，你自己看着办”让陈道明“看着办”，那他可就真不客气了。   既然是演黑白难辨的大哥，就不该废话连篇，陈道明大笔一挥，把原剧本里那些解释性的台词删了个精光，他的逻辑很暴力也很简单：真正的大哥，哪有那么多废话，于是，在镜头前，我们看到了教科书般的“减法表演”。   他不需要嘶吼，只是慢悠悠往太师椅上一靠，目光像锥子一样盯着前方，左手轻轻一摆，嘴里吐出两个字：“喝茶”就这一下，那个不怒自威的劲儿，把整个场子都镇住了，就在陈道明于“做减法”时，另一边的香港天王黎明，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。   当初刘伟强忽悠黎明进组时，话说得极漂亮：“这角色为你量身打造，你来，我们就是六大影帝同台”这话听着热血沸腾，黎明一时冲动点了头，可合同一签，剧本一看，他就后悔了，他演的“杨锦荣”，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。   这是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人，身上那股子正义感里透着邪气，矛盾得让人抓狂，黎明是真的怕，他怕自己驾驭不住这种复杂的灰色人格，演砸了要挨观众的骂，这种压力直接反映在拍摄现场。   为了找感觉，黎明甚至出现了一种类似“自闭”的状态，每次开机前，他都要把自己反锁在一个小黑屋里酝酿情绪，可即便这样，因为入戏太慢，在跟梁朝伟那样的“戏疯子”对戏时，他还是频频NG，那种挫败感可想而知。  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把人逼到死角的压力，黎明反而在这个并不讨喜的角色里，抠出了意想不到的深度，在这个后来让他后悔接下的角色里，他硬是把自己那种温吞的贵气，打磨成了深藏不露的锋利。   有了杨锦荣这个变量，第三部的故事不再是简单的兵贼游戏，整个剧情结构都被拔高了一个维度，特别是刘德华饰演的刘建明，在杨锦荣这个“镜像”的衬托下，那种在黑白之间游走的精神分裂感，显得既合理又令人唏嘘。   虽说杨锦荣最后死在刘建明手里让人意难平，但这恰恰是宿命论的闭环，这部集结了六位顶尖男星的电影，最终拿下了3000万票房，在当时，这算是一份不错的成绩单，多少挽回了《无间道2》丢掉的面子。   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，很多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这可能是香港电影黄金一代最后一次如此整齐地同框了，时光倒流回那个天台，梁朝伟和刘德华的对峙成了绝响，虽然后来无数人模仿那个场景，但那种味道，似乎随着这一代演员的老去，再也找不回来了。   看看如今，翻拍片、续集片泛滥，屏幕上还是那几张熟悉的老脸在苦苦支撑，那时候，大家是在拼了命地想要把戏演活，无论是把自己关小黑屋的黎明，还是删词造势的陈道明，那是一股子要把电影当命来磨的劲头。   而当那批“只肯在戏里低头”的人彻底退场，不知道我们还能剩下什么，也许只剩下一句感叹：那样的江湖，是真的再也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