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亮去世的时候他的儿子诸葛瞻年仅8岁,其最终结局如何? 诸葛亮去世时,他刚满八岁,记忆里的父亲是个总在深夜伏案的背影,是临终前写在绢帛上的《诫子书》。 这位蜀汉丞相在给兄长的信中早已预言:"瞻今已八岁,聪慧可爱,嫌其早成,恐不为重器耳。 "这句话像一道看不见的枷锁,伴随诸葛瞻的一生——世人因诸葛亮的光环对他寄予厚望,却忽略了他从未真正经历过父亲那样的淬炼。 十七岁娶公主为妻,十九岁任羽林中郎将,三十四岁拜卫将军平尚书事,诸葛瞻的仕途顺遂得近乎虚幻。 蜀汉百姓怀念诸葛亮,将对丞相的思念投射到他身上,朝廷每有善政,哪怕出自他人之手,也归功于"诸葛驸马"。 这种错位的拥戴,让他活成了一个被供奉的符号。史载他"工书画,强识念",擅长的是文人雅事,而非刀兵谋略。当黄皓在后宫编织权势网时,他选择沉默;当姜维数次北伐消耗国力时,他无力制衡。不是不想作为,而是自幼在宫廷温室中长大的他,根本不懂如何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周旋。 景耀六年的冬天,邓艾的五千精兵如同利刃刺入蜀地。消息传到成都时,诸葛瞻正在尚书台处理积压的文书。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文官,突然被推上护国大将军的位置。他率领的三万御林军,平日负责皇宫安保,连野外拉练都少见,更遑论对抗身经百战的魏军。 黄崇在涪县郊外跪地劝谏:"速占江油险隘,阻敌于山地!"年轻的尚书郎急得落泪,他却望着地图犹豫不决——江油若失,成都平原门户洞开,但驻守江油需要分兵,他担心兵力分散会被各个击破。 这种教科书式的战术分析,在实战中却成了致命伤:邓艾正是利用蜀军的迟疑,七天七夜急行军绕过江油,直扑涪县。 绵竹关前的决战,是诸葛瞻人生的最后时刻。邓艾的劝降信摆在案头,"封琅琊王"的诱惑刺痛他的眼睛。他想起父亲"鞠躬尽瘁"的遗言,想起二十年来百姓喊的"武侯之后",愤然斩了来使。但当真正列阵时,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懂如何指挥野战。 御林军的方阵被邓忠、师纂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,黄崇战死前的嘶吼还在耳边:"将军若早听我言!"他握着染血的佩剑,突然明白父亲为何在《出师表》中反复叮嘱"亲贤臣远小人"——原来真正的绝境,早在黄皓弄权、谯周主降时就已注定。 战死前的那一刻,他终于读懂了父亲的担忧。自己不是"重器",只是被架在神坛上的泥胎。蜀汉需要的是能征善战的姜维,是深谙权术的费祎,而他只是个捧着《诫子书》长大的书生。当邓忠的长矛穿透胸膛时,他想起八岁那年在丞相府的庭院里,父亲教他辨认蜀地草药的清晨。 原来有些命运,从出生那一刻就写好了结局——诸葛亮的儿子,注定要为蜀汉的灭亡殉葬,无论有没有才能。后世总爱争论他的失误:为何不占江油?为何仓促决战?却很少有人想过,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贵公子,如何突然扛起擎天重担。他的悲剧,始于诸葛亮的盛名,成于蜀汉的溺爱,终于历史的必然。 当刘禅打开成都城门时,绵竹关的血迹早已凝固,唯有诸葛尚单骑冲阵的背影,印证着"武侯之后"最后的尊严——不是为了胜利,而是为了不让父亲的英名蒙尘。 这或许就是诸葛亮最痛心的预言:他的儿子,终究成了照亮蜀汉灭亡的最后一支烛火,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"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",尽管这代价太过沉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