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92年,山东大善人潘守廉路过济州的一条巷口时,无意中看见一个卖煎饼的妇女,顿感此女不凡,她虽衣着寒酸,但干净整洁,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这让潘守廉眼前一亮。 那是1892年的寒冬,著名的慈善家潘守廉正为了家中琐事愁眉不展,妻子虽然贤惠,却不擅家务,家中新添了丁口,更是乱作一团,当他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驻足时,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,被一个煎饼摊死死抓住了,并非煎饼多么诱人,而是那个摊主。 潘守廉走上前,才发现这摊儿更不一般——铁板擦得锃亮,杂粮面堆得方方正正,连装咸菜的小瓷碗都摆得整整齐齐。“来两张煎饼。”他话音刚落,妇女抬头应了声“好嘞”,动作麻利得很。 舀面、摊饼、磕蛋,一气呵成,饼边焦脆,内里柔软,咸菜咸淡适中,竟比城里老字号的还地道。潘守廉咬了一口,忍不住夸:“大姐,你这手艺真绝!”妇女腼腆一笑:“都是糊口的营生,得实在做。” 闲聊间才知,她叫李氏,丈夫早逝,留下年迈的婆婆和三岁的儿子,全靠这煎饼摊度日。可即便日子难熬,她也有规矩:面不掺陈粮,油不用地沟油,哪怕赚得少,也绝不糊弄人。 有个泼皮凑过来,故意找茬:“这煎饼里有沙子,给我退钱!”李氏不慌不忙,拿起泼皮剩下的半张饼,捏起一粒“沙子”递过去:“这位爷,这是没碾细的杂粮粒,不信您尝尝。”泼皮愣了愣,又想撒野,李氏却盯着他说:“我摊饼三年,从没坑过谁,街坊邻居都能作证。您要是故意找茬,我就只能喊巡捕了。” 泼皮见状,灰溜溜地走了。潘守廉看在眼里,心里更有数了:这女人不仅干净利落,还懂分寸、有骨气,正是打理家事的不二人选。 他直言来意:“大姐,我家实在乱得不像话,想请你去帮忙打理,工钱翻倍,还能让你婆婆和孩子住进来,管吃管住。”李氏愣了,半天没回过神——她一个底层妇人,哪敢想这种好事? “潘老爷,我就是个卖煎饼的,怕是担不起这担子。”她犹豫着,不是不想,是怕自己身份低微,被人笑话,也怕做不好辜负信任。潘守廉笑了:“我看你把小摊管得比大户人家还规矩,这本事,比那些只会摆架子的管家强多了!” 架不住潘守廉诚意十足,又想着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,李氏最终点了头。刚进潘家,她没急着动手,先花了三天观察:仆役分工混乱,库房杂物堆积,账目含糊不清。 第四天一早,她拿出摊煎饼的劲头,开始“整顿”:给仆役明确分工,洗衣、做饭、打扫各负其责;把库房里的衣物、器具分类登记,贴上标签;就连账本,也一笔一笔记得明明白白,分毫不差。 潘守廉的妻子起初还有些顾虑,可看着家里一天天变得井井有条,孩子被照顾得白白胖胖,仆役们也不敢偷懒耍滑,彻底放下了心。有一次,管家想在采买时虚报账目,被李氏当场戳穿:“采买的米价、菜价,街上铺子都有明价,您这账差了三成,怕是说不过去吧?” 管家又羞又恼,想找潘守廉告状,可潘守廉只说了一句:“家里的事,以后听李大姐的。” 李氏不仅会管家,还懂体恤人:仆役家里有事,她会准假让其回去;冬天给大家添棉衣,夏天准备解暑汤,潘家上下,没人不佩服她。 后来有人说潘守廉“疯了”,请个卖煎饼的妇人管家。可潘守廉却反驳:“识人不看出身,看本事、看品性!她能把小摊子守得干干净净、明明白白,这就是最大的本事。” 李氏在潘家一干就是二十年,把潘家打理得蒸蒸日上,潘守廉也能专心做慈善、办书院,成为山东有名的贤达。而李氏的儿子,在潘守廉的资助下读书识字,后来还考中了秀才,彻底改变了命运。 这世上从没有天生的贵贱,只有后天的取舍。李氏守住了“实在”的底线,把糊口的小摊做成了立身的资本;潘守廉打破了“出身”的偏见,用一双慧眼发掘了真正的人才。看似一场偶然的相遇,实则是两个正直、踏实的人,彼此成就的必然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