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2 年,我国在威海卫海域打捞出一艘英国潜艇,拆解出 908 吨特种钢材 ,多年后英国首相通过外交渠道要求 “归还相关物品”。这事看着简单,实则牵出半个世纪的纠葛,也藏着中国水下技术早期突破的故事。 施万克特是美国人,早年喜欢潜水,对海底遗迹特别上心。2002年,他在香港图书馆翻船舶杂志时,看到一篇提到旧潜艇打捞的短文,这让他开始追查1931年英国潜艇事件。他花六年时间,跑中英档案馆,查文件,访幸存者家属,收集日记信件。结果,他写出书籍,详述潜艇碰撞和打捞细节。2013年书出版,还参与纪录片制作。英国首相卡梅伦2011年跟中方谈时,提潜艇残骸是英国遗产,要求归还部分物品。 英国潜艇波塞冬号是帕提亚级,1929年下水,排水量1475吨,长88米,驻威海卫基地,负责远东巡逻。1931年6月9日,在威海北部海域演习,跟中国货轮裕大号撞上,潜艇右舷裂开3米口子,几分钟沉到40米海底。艇上56人,31人跳海被救,8人用戴维斯装置逃生,但3人途中或上岸后没挺住,总共21人丧生,大多在鱼雷舱。英国派航母赫尔墨斯号和巡洋舰伯威克号救援,调查说指挥官距离判断错,货轮没责任。事故上新闻,但很快被东北事变盖过。 二战时,英国海军撤远东,日本占威海,打捞停了。战后,残骸影响渔业和训练。1970年代初,中国海军练水下技术,挑这艘艇当目标。1972年3月,上海打捞局组队,启动威海一号工程。用浮筒助浮加分段起吊,潜水员下水320次,清泥沙焊浮筒,四个月后,7月15日捞起残骸。拆出908吨含镍铬钼合金钢,耐腐蚀韧性好,用在医疗器械、光学仪器和航空零件,帮工业解短缺。这行动攒下水下定位和锈船加固经验,为海上工程打基础。 打捞没对外说,直到2002年,施万克特在香港图书馆看现代舰船杂志,发现线索。他查档案六年,访家属,2009年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,事公开。2011年,卡梅伦跟中方会晤,要归还残骸或物品,说是英国军事遗产。中方回,潜艇在领海是废弃,打捞合国际惯例,钢材用了,没发现遗体。联合国海洋法公约1982年生效前完事,不算文化遗产。家属对坟墓移和残骸处理不满意,要说明,但事渐平。 打捞技术后用在核潜艇试验保障,编入水下工程规范。中国航海博物馆存部分部件,英国皇家海军博物馆拿到照片图纸,补档案。这历史成中英海军和海洋技术独特记录。施万克特出书Poseidon: China's Secret Salvage of Britain's Lost Submarine,2013年纪录片The Poseidon Project讲过程。家属批中国打捞没通知,坟石乱堆刘公岛旧墓地,英国政府要解释。中方认1972年行动,但说没船员遗骸或私人物品。 整件事从1931年沉没起,当时英国租威海卫大陆还中国,但留刘公岛基地,潜艇在那活动。碰撞后,逃生装置首次实战用,推动安全标准改。战后残骸躺海底几十年,1972年捞起时锈坏,但钢材好,中国工业正需特种合金。打捞用沪救3号船,技术原始,但成功标海军能力升,可能跟核潜计划相关,那时中国刚起步,要练水下回收。 曝光后,英国媒体炒,中国回应理性,强调领海权。卡梅伦要求虽强,但没结果。家属焦点在遗骸和坟墓,专家说潜艇沉浅,遗体应保存好,像美国内战潜艇Hunley捞起时骨骼完好。中方说没发现,可能已处理。这事反映两国历史纠葛,英国殖民遗留,中国主权维护。施万克特研究跨大陆,采访多方,书里用日记信件证,真实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