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微风]1964年,女飞行员被派往西北执行秘密任务,谁料,刚下飞机,就被拉到照相机前。女飞行员捋了捋头发,微笑问:为啥拍我?谁料,摄影师眉头一皱:做遗照。 1964年,大西北马兰基地,刚走下飞机的张连芳还没来得及抖落身上的尘土,就被直接拉到了镜头前。 摄影师面色凝重,告诉她这是组织上的规定,执行绝密任务前必须留个影,若是回不来,这就是供后人瞻仰的最后影像。 那一年,她才28岁,是这群精英里的一抹亮色,听到“死”字,这姑娘没有哭天抢地,反倒是淡定地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,冲着镜头微微一笑。 这一笑,赌上的是性命。 那时的天空,对于大国来说,是必须争夺的阵地,在那朵令人屏息的黑色蘑菇云腾空而起之时,张连芳的任务开始了。 按照国外的标准流程,穿透核爆中心获取辐射样本这种事,必须由无人机去送死,但在那个技术封锁的年代,中国没有无人机,只能由最好的飞行员顶上去,作为航校出了名的“活算盘”,数学极好、计算能力超强的张连芳签下了“生死状”。 那一天的场景,如果不是当事人回忆,简直令人难以置信,1964年10月16日,巨响过后,大多数人在战壕里屏住呼吸,塞着棉花、戴着墨镜躲避冲击,而张连芳和战友却像离弦之箭冲向停机坪,飞机升空,目标直指蘑菇头。 空中能见度极低,黑烟滚滚,没有任何参照物,稍有不慎就是机毁人亡,在距离地面5200米的高空,剧烈的冲击波让飞机像暴风雨中的树叶一样上下乱窜。 那一刻,张连芳感觉脸部皮肤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灼热——那是高浓度辐射在肆虐,就是在这种“眼盲”的状态下,她凭着惊人的直觉和手里死死抓住的操纵杆,硬是在30分钟内两次杀了个回马枪。 第一次穿云采样后,她担心数据不够精准,一个侧身掉头,又一次把机头扎进了足以致死的云层中心,塔台上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要知道,每多停留一秒,就是与死神多贴一次面。 脱下飞行服回归地面生活,西北的苦同样不遑多让,那里的风有13级,那是能把人刮跑的力度。生活区缺水,洗脸洗澡成了奢望,井水苦涩得让人张不开嘴。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厕所,那是机械师用破雨布勉强搭起来的,大风一来,简易厕所经常原地起飞,被风卷着跑,后面常常跟着追着跑喊着“姐,厕所跑了”的机械师,这种粗粝到了极点的生活,张连芳却过得有滋有味。 然而,辐射的代价是残酷且直接的,任务结束后,那位原本满头秀发的女领航员,一夜之间变成了光头,身体机能受到了严重侵蚀,为了让她养好身体,同为飞行员的未婚夫两次推迟了婚期。 婚后的日子里,丈夫包揽了所有家务,生怕她累着,可就是这副尚未痊愈的身躯,在不到一年后,又因为新的任务召唤,再次把自己扔进了驾驶舱,哪怕明知是去“送死”,她也只说了一句:“请首长放心”。 有人问过她,在冲向蘑菇云的那一刻,怕不怕?87岁的老人笑得洪亮而通透,在她的逻辑里,并没有那么多高深的豪言壮语。 她说那时候大家都简单,既然国家有利剑出鞘,个人这条命就算不得什么,更何况,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替代的英雄,“没有张连芳,还有李连芳、刘连芳”,无论换了谁,那个年代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拉起操纵杆冲上去。 在那片罗布泊的荒漠上空,她盘旋了整整10个月,创造了零失误的奇迹,如今,那个早已褪色的黄色战备包安静地诉说着过往,而照片里那个28岁姑娘的笑容,依然穿越着时空,向世人展示着一种比核爆更震撼人心的力量。 信源:济南日报穿越蘑菇云的女飞行员张连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