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77年，新疆喀什城下，左宗棠面对上万俘虏，毫不犹豫地下令：“降者亦杀！”一语

1877年，新疆喀什城下，左宗棠面对上万俘虏，毫不犹豫地下令：“降者亦杀！”一语震动朝野，外界哗然。有人劝他宽容以归化，他却冷冷一句：“我不能拿几十万百姓的命，去赌他们会不会悔改。”这不是冷血，而是乱世中的铁血担当。 可真正让左宗棠下此决心的，不只是喀什城头那一万多投降者，而是早在五年前库车的惨案。 1872年，左宗棠刚被任命为陕甘总督，西北战乱连年，库车一役让他至今难忘。当时湘军将领轻信“愿降者不杀”，结果不到十日，夜里那些降卒突然起事，清军两千余人被杀。 那一夜，火光冲天，尸横遍野，收复的城池几乎毁于一旦。左宗棠读到那份阵亡将士的名册时，手指颤抖，写下“愚信失守，不可复蹈”八字，钉在指挥帐中。 兵败库车之痛仍在，他明白，乱世之中，宽仁只会招来更大祸患。 喀什问题迫在眉睫，而清廷却因内部争论陷入瘫痪。兵部来文，让左宗棠“量情处置”，含糊不清。李鸿章所在的北洋派还借机攻击西征不利，主张弃疆保海，说什么“西域难守，不如节财建海防”。 左宗棠火气上来，写奏折驳斥：“若弃新疆，则蒙古不保，北门洞开，何谈海防？”一纸奏章传到京师，慈禧太后才坚定支持左宗棠继续平疆。 没有饷银，左宗棠便亲自找胡雪岩借洋债，又通过德国商人购得“克虏伯”火炮，短短一年组建出三万人装备精良的新军，号称“洋操军”。 这一支新军，就是打下喀什的主力。 打下喀什后，前线将领刘锦棠迟疑未决，电报飞回肃州求主帅定夺。左宗棠一夜未眠，桌上摊着一张西北地图，望着北边沙俄，西边印度的地界，思绪万千。 此时俄国早已占据伊犁，若喀什再出事，西域将再度沦陷。 想到这，他提笔写下军令：“首恶必办，胁从不问。”所有参与屠杀百姓、与阿古柏勾结的核心成员全部正法，普通民众遣返安置。 令一出，风声肃然。朝廷舆论震动不已，弹章不断，但西域稳定了，逃亡吉尔吉斯、塔什干的残部不敢再返。 平定喀什后，左宗棠仍不肯松懈。情报传来，清廷派出曾纪泽赴俄谈判伊犁归属，竟几乎签下割地赔款的《里瓦几亚条约》。左宗棠闻讯勃然大怒，年近七旬，再度亲率兵出征伊犁，陈兵边境，誓言“伊犁一地，寸土不让”。 这次，他没打仗，但俄国终因内外压力，退让签下《改订伊犁条约》，归还九城。 至1884年，左宗棠促成新疆建省，设府治、立县制，屯田自给，移民实边，让新疆真正纳入清朝统治体系。 而那年，左宗棠已重病卧床。他最放心不下的仍是西北边陲。他让人将亲手植下的柳树命名为“左公柳”，种遍沿线，只愿边疆不再乱起风沙。 他的选择，未必仁慈。但在那样一个四面漏风的晚清乱世里，左宗棠以一人之力，为国家保住了西陲疆土。他不赌未来，只信现在必须稳。 决断之中，有铁血，更有赤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