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A说:“我女朋友要50万彩礼，不然就不结婚了？”男B说:“不结就不结呗，有50

男A说:“我女朋友要50万彩礼，不然就不结婚了？”男B说:“不结就不结呗，有50万买奔驰开着不香吗”男A:“那我没有女朋友怎么办？”男B:“你都开奔驰了，身边还缺小姑娘吗？这段对话发生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，男A是我同事阿凯，男B是他发小大志。 下班路过公司楼下的便利店，关东煮的热气裹着冷空气扑过来。 阿凯蹲在门口台阶上，他发小大志站着，脚边踢来踢去的空烟盒滚到我脚边。 "我女朋友要50万彩礼，不然就不结婚了？"阿凯的声音被风刮得有点散，像没拧紧的水龙头。 大志往他嘴里塞了根烟，打火机窜出的火苗在暮色里颤了颤："不结就不结呗，有50万买奔驰开着不香吗？" 我听见阿凯喉咙里发出鸽子叫似的咕噜声，他抬头时，便利店的白光照在他脸上，眼下的乌青像被人打了两拳。 "那我没有女朋友怎么办？"他突然抓住大志的胳膊，指甲掐进对方袖口，露出的手腕细得像根葱。 大志掰开他的手，往他手心里拍了张纸巾："你都开奔驰了，身边还缺小姑娘吗？" 塑料凳在瓷砖地上蹭出刺耳的响，我看见阿凯猛地站起来，又慢慢蹲下去，把脸埋在膝盖里。 便利店的暖黄灯光漏出来，刚好照在大志锃亮的皮鞋尖上。 他说这话时眼睛瞟着马路对面的奔驰4S店，那里的广告牌在夜色里闪着金光，像块巨大的糖。 可爱情什么时候成了性价比选择题？我站在自动门阴影里，听见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，是妈妈发来的消息："隔壁小芳结婚，男方给了88万。" 阿凯的烟掉在地上，火星子溅起来，他没去捡。 大志还在絮叨："你想想，50万首付买辆E级，月供几千块，总比养个祖宗强——" "可我和她谈了三年啊。"阿凯突然抬头，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，"我们第一次约会就在这家便利店，她当时非要给我买关东煮，说萝卜煮得最久最入味。" 玻璃门开了又关，带着冷风灌进来。 我看见大志的表情僵了一下，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，抽出一沓现金拍在桌上："这是我刚取的三万，你先拿着周转——" "不是钱的事。"阿凯把钱推回去，指尖抖得厉害，"她昨天哭着说，她弟弟要买房，她爸妈说这是最后的脸面。" 收银机"嘀"地响了一声，打破了僵局。 穿校服的女生抱着薯片跑出去，马尾辫甩在空气里。 我突然想起阿凯办公桌上总放着个粉色保温杯，他说是女朋友给他泡的枸杞，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倒一杯，小心翼翼得像捧着颗心。 大志把烟蒂踩灭在垃圾桶旁边："那你打算怎么办？" 阿凯沉默了很久，久到关东煮的汤都快熬干了。 "我不知道。"他站起来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，"也许明天我该去问问她，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凑首付，写两个人的名字。" 夜风突然大了，卷起地上的烟盒往远处滚。 大志骂了句脏话，却伸手搂住了阿凯的肩膀："傻不傻，奔驰哪有老婆暖炕头香。" 便利店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刺猬。 我转身往地铁站走，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震。 这次是闺蜜发来的："我妈说彩礼可以商量，但必须要有诚意。" 诚意是什么呢？是50万的数字，还是蹲在便利店门口，愿意为你低头的勇气？ 我抬头看了看天，月亮被云遮了一半，像块没啃完的月饼。 阿凯的粉色保温杯还放在办公桌上，只是今天没冒热气。 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，鼠标点在招聘网站的"薪资面议"上，点了又点。 窗外的阳光很好，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雾。 也许明天早上，他会鼓起勇气给女朋友打个电话。 也许那个电话会让事情变得更糟，也许会峰回路转。 但至少，他没在50万和爱情之间，轻易选了前者。 便利店的关东煮还在咕嘟，只是今天飘出来的，好像多了点人情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