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儿子30岁了，前几天去相亲，女的比他大3岁。这事是张阿姨傍晚在小区长椅上说的

邻居儿子30岁了，前几天去相亲，女的比他大3岁。这事是张阿姨傍晚在小区长椅上说的，她攥着蒲扇拍大腿：“我家小宇要是敢找个比他大的，我非打断他腿不可！女人年纪大了不好生娃，还得我伺候她？”周围几个阿姨跟着附和，我站在旁边遛狗，没敢接话——毕竟上周我还看见小宇在楼下给那姑娘买奶茶，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。 傍晚的小区长椅旁，风把晚饭的油烟味吹得忽远忽近。张阿姨攥着那把竹篾磨得发亮的蒲扇，一下下拍着大腿，声音盖过了旁边的蝉鸣：“我家小宇要是敢找个比他大3岁的，我非打断他腿不可！” 周围几个阿姨跟着点头，王阿姨接话：“就是，女人年纪大了不好生娃，将来还得你伺候她月子？” 我牵着狗站在树影里，没敢搭腔。狗扯着绳子往长椅那边凑，我轻轻拽了拽——上周三傍晚，我牵着狗从便利店回来，正好看见小宇站在楼下的奶茶店门口，手里攥着两杯珍珠奶茶，指节因为用力有点发白，可眼睛却亮得像被揉碎的星星，连路过的晚风都好像跟着软了下来。 张阿姨还在说“我非打断他腿不可”——她大概忘了，小宇去年冬天发烧到39度，是她自己裹着棉袄背他去医院，那时候她眼里的心疼，和现在的愤怒一样真实。 “你说现在的年轻人，脑子里都想些啥？”张阿姨突然转向我，蒲扇差点扇到我脸上。 我尴尬地笑了笑，狗在脚边打了个哈欠。是啊，年轻人想啥呢？小宇今年30岁，在国企做技术员，穿格子衬衫，戴黑框眼镜，平时见了长辈就低头叫“叔叔阿姨好”，连跟女生说话都会脸红，怎么突然就敢跟大3岁的姑娘处对象了？ 难道婚姻里，年龄真的比两个人眼里的光更重要吗？ 张阿姨说“不好生娃”，可她自己嫁给张叔的时候，也比张叔大两岁；说“得我伺候她”，可小宇从小到大的毛衣都是她织的，她总说“我儿子穿我织的才暖和”，怎么到了儿媳妇这儿，就只剩“伺候”两个字了？ 上周小宇买奶茶的那家店，老板娘我认识，她说那天小宇犹豫了好久，问“女生喝半糖去冰的珍珠奶茶，会不会太甜？”老板娘逗他“给女朋友买啊？”他耳朵红透了，却没否认，只是小声说“她比我大，得多照顾她点”。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知道母亲会反对，知道年龄是道坎，可他还是想买那杯奶茶，想让她喝到喜欢的甜度。 张阿姨的蒲扇还在拍，声音渐渐低了，大概是说累了。她望着小宇家的窗户，灯光亮着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。 我不知道小宇现在在干什么，是在跟姑娘发微信，还是在对着母亲的房门发呆。但我记得他手里的奶茶，记得那两杯没被母亲看见的甜。 或许两代人对“好”的理解，从来就不一样。张阿姨的“好”是生娃、伺候、安稳，小宇的“好”，可能只是两个人站在奶茶店门口，眼里都有星星。 狗突然往前跑，我跟着走了两步，回头看时，张阿姨正用蒲扇柄挠着长椅的木纹，一下，又一下。 而远处的奶茶店，暖黄的灯光还亮着，好像在等某个30岁的年轻人，再去买两杯半糖去冰的珍珠奶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