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堂妹出嫁,我随了1500礼,礼簿上只落款400,我问,“1100哪去了?”听

奇幻葡萄 2025-12-16 22:47:05

今天堂妹出嫁,我随了1500礼,礼簿上只落款400,我问,“1100哪去了?”听到我的质问,负责礼簿的人先是一愣,然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理所当然。负责记账的是二伯家的儿子,我大堂哥。他手里的毛笔在红纸上洇出个墨团,眼神躲闪着往堂屋瞟:“妹……妹夫家刚才说,礼钱先代收一部分,回头统一交给新人。” 今天堂妹出嫁,院子里飘着炸糕的甜香,红绸子从门框垂到台阶,风一吹就晃悠。我揣着红包站在礼桌前,崭新的1500块,出门前数了三遍,连号的票子边角都压得平平整整。婶子笑着接过去,塞进红布包里,我转身要走,眼角扫过桌上的礼簿——红纸上“400”那个数字,毛笔写得歪歪扭扭,旁边是我没写完的名字。 我走回去,手指敲了敲红纸:“哥,这数儿不对啊。” 负责记账的是大堂哥,二伯家的儿子。他手里的狼毫笔“啪嗒”掉在纸上,墨汁立刻漫开,像朵突然炸开的乌云。他慌忙去擦,指尖蹭得红纸更花了,额角的汗珠子滚到鼻尖,睫毛垂得低低的。 “我给的是1500。”我盯着他,“1100哪去了?” 他没接话,眼睛往堂屋门口瞟。那边婶子正拉着堂妹给亲戚敬酒,堂妹穿的红嫁衣裙摆扫过门槛,笑得眼睛弯成月牙,头上的金步摇一晃,叮铃叮铃的响,好像什么都不知道。 “妹……妹夫家刚才说,”他声音比蚊子还小,手里的笔杆被捏得发白,指节都泛青了,“礼钱先代收一部分,回头统一交给新人。” 这话像根刺扎进我心里。早上接亲时,妹夫家的人明明站在院里喊,“所有礼钱都直接给新人,大家放心,我们一分不碰!”还特意让我们在红包上写名字,说要记在礼簿上给新人留纪念,怎么现在又变卦了? 我眯起眼,看见他左手悄悄往裤兜里塞了什么,布料被撑得鼓鼓的,形状像一沓卷起来的钱。二伯家日子一直紧巴,大堂哥去年做生意赔了钱,过年时还跟我爸借过两万,到现在没提还的事;堂妹嫁的是镇上开超市的人家,彩礼给了十八万,二伯前几天还跟邻居炫耀,“以后不愁儿子娶媳妇了”——难道是二伯让他这么做的?想趁婚礼截下这笔钱填自家的窟窿? 可堂哥的脸憋得通红,嘴唇哆嗦着,不像撒谎,倒像被人拿枪指着。他又往堂屋瞟,这次我看清了,二伯正站在门框阴影里,手里端着酒杯,眼神直直地钉着我们这边,嘴角的笑僵着,像画上去的。 唢呐声突然拔高,堂妹和妹夫给长辈鞠躬的脆响从堂屋传来。我站在礼桌旁,手里攥着刚才没来得及收回的空红包,边角被捏得发皱,心里像堵了团湿棉花,闷得慌。 “行吧。”我松开手,红包掉在礼簿上,盖住了那个“400”,“回头让新人跟我对一下数。” 堂哥没说话,捡起笔,又在红纸上写了什么,墨团旁边多了几个模糊的字,像是想把“400”改成别的,却越描越乱。 我转身往堂屋走,红嫁衣的影子从眼角晃过,堂妹笑着朝我招手,“姐,快过来吃喜糖!”阳光落在她发间的金饰上,亮得人睁不开眼。只是那束光里,好像飘着个没说出口的问句:这满院子的热闹底下,藏着多少没摊开的账本? 堂哥手里的毛笔又掉了,这次墨汁没晕开,在红纸上砸出个小小的黑坑,像颗钉在“囍”字上的钉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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