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，我老公第一次家暴我，他把我推倒在地，按着我打了几拳。现在后腰还肿着，一动就

昨晚，我老公第一次家暴我，他把我推倒在地，按着我打了几拳。现在后腰还肿着，一动就钻心地疼，可更疼的是心口那块。起因是他喝了酒，回来时我没给他留门。钥匙在门外插了半宿，他踹开门时，酒气混着冷风灌进来，把桌上女儿的画吹得满地都是。 结婚五年，他总说我心细，睡前会检查门窗——可昨晚我忘了。 女儿的画还摊在桌上，蜡笔涂的小太阳旁边，歪歪扭扭写着“爸爸保护我”，彩纸边角被他踹门时的风掀起，卷成小小的筒。 十一点半，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，拖沓又重，我蜷在沙发上数秒，门突然“哐当”巨响，他撞进来时，酒气像团湿抹布糊住我的脸。 “为什么不给我开门？”他眼睛红着，手指关节捏得发白，我刚想说“你没说要回来”，话没出口，他已经抓住我的手腕。 以前他喝多了只会坐地上哭，说工作压力大，可昨晚他把我往地上甩，后背撞在茶几角时，我听见自己骨头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接着是拳头落在腰上，一下，又一下，像砸在棉花上，钝钝的疼慢慢变成尖刺。 我盯着他领口的酒渍发呆——上周女儿发烧，他背她跑了三条街找医院，额头抵着女儿的额头，轻声说“爸爸在”，那时他的手明明很稳，怎么会握成拳头打向我？ 是酒精让他变成另一个人，还是那个人一直藏在他身体里，只等一个没留门的夜晚钻出来？ 他总说“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”，工资卡上交时会笑着说“都给你，你管钱我放心”，可原来那些“放心”，是需要我时刻待命的吗？ 后腰的肿块今早更肿了，按下去像按在灌满水的气球上，疼得吸气，可女儿凑过来摸我脸时，我不敢皱眉——她眼里的爸爸，还是会把她举过头顶的超人啊。 今早送她去幼儿园，她攥着皱巴巴的画问“爸爸为什么踩我的太阳”，我蹲下来抱她，后背的疼让我差点站不稳。 衣柜最底层的行李箱被我拖出来了，里面塞着女儿的换洗衣物和出生证明，原来有些“永远”，脆得像张画纸。 警察说“第一次家暴要重视”，邻居阿姨塞给我一张纸条，写着妇女保护热线，我把纸条夹进女儿的绘本里，夹在“勇敢的小狮子”那一页。 现在阳光照进客厅，女儿的画被我捡起来抚平，小太阳的一角沾了灰，我用橡皮轻轻擦，擦着擦着，眼泪滴在“爸爸”两个字上，晕开一片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