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八路赵大爷回忆说:那时我们用鬼子的枪打鬼子。1942年秋,我们在山沟里伏击日军运输队。我抢到一挺刚缴获的歪把子机枪。枪托歪向右边,弹斗里压着六排黄澄澄的桥夹子弹。枪身右边还挂个油壶,里面插着小油刷。“那枪沉得很,我刚扛起来就打晃。”赵大爷用布满青筋的手比划着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,“班长在旁边喊‘扣扳机!扣扳机!’,我一使劲,子弹‘突突突’扫出去,鬼子的卡车轮胎被打穿,歪在沟里冒黑烟。” 1942年的秋老虎还没褪尽,山沟里的风裹着松针味,我们趴在茅草里等鬼子的运输队。我那时刚参军半年,手里的三八大盖还是跟老乡借的——枪膛里只有五发子弹,攥得手心冒汗。 运输队的卡车“哐当哐当”拐进沟时,班长喊“冲”,我跟着人潮扑上去。混乱里,一挺机枪撞在我怀里,枪托歪向右边——后来才知道这歪把子就是这么设计的,弹斗里压着六排黄澄澄的桥夹子弹,油壶挂在枪身右边,里面那支小油刷还沾着半干的机油,在秋阳下闪着点暗光。 “扛上!”班长在旁边吼,我两手扣住枪带往上提,胳膊瞬间就坠得打弯。你说那会儿怕不怕?咋不怕,枪比我还沉,手抖得跟筛糠似的,可心里有个声儿喊:这是鬼子的枪,打鬼子的! 刚把枪架在土坡上,卡车就到了跟前,轮胎碾过碎石子的声音刺得耳朵疼。“扣扳机!扣扳机!”班长的吼声像炸雷,我闭着眼使劲攥住扳机——指头都快嵌进铁里,枪身猛地一震,子弹“突突突”喷出去,后坐力撞得我肩膀发麻,可我不敢松,死死盯着卡车的轮子。 突然,轮胎“嘭”地炸开,卡车像喝醉似的往沟里歪,驾驶室冒起黑烟,鬼子兵尖叫着往下跳。我还在打,直到班长按住我的手:“够了!留着子弹!”我才发现弹斗空了大半,手心全是汗和机油混的泥。 后来总有人问,那枪真那么沉?沉,沉得像座小山,可现在想起,那沉不是累赘——是能把鬼子压垮的底气啊。那会儿哪懂什么武器原理,只知道多打一发子弹,老乡们就少受一分罪;只知道班长喊“扣扳机”时,我不能让他失望。 那天伏击完,班长拍着我肩膀笑,说“小子行”,我摸着发烫的枪身,油壶里的小油刷蹭到手上,一股子铁腥味混着机油香。现在我这手,青筋跟老树根似的,比划起来还会抖,可一想起那“突突突”的声音,眼睛就亮——跟当年看见卡车冒黑烟时一样亮。 这枪早不在了,可那沉,那震,那子弹扫出去的劲儿,早刻进骨头里了。你问为啥记得这么清?因为那不是枪,是命换的底气,是咱中国人没被打垮的样子啊。
老八路赵大爷回忆说:那时我们用鬼子的枪打鬼子。1942年秋,我们在山沟里伏击日军
优雅青山
2025-12-17 11:09:11
0
阅读:6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