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一位43岁的男同事被辞退,第二天就有大客户点名找他。老板本以为男同事不会来,谁知男同事得知后,半小时内就打车过来了。王健推门进来时,衬衫袖口还沾着点白灰——他一早正在新房给儿子刷书桌,接到老同事电话说“张总非等你不可”,揣着把没来得及放下的螺丝刀就出了门。 周三下午人事谈话结束时,王健把工牌放在前台,玻璃反光里映着他43岁的脸——眼角细纹比去年深了些,鬓角那根白头发又长了寸把。他没多问辞退理由,只说“正好趁这段时间给儿子把新房书桌刷了”,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桌上那盆养了五年的绿萝。 第二天上午九点,老板刚在例会里说“客户那边我亲自对接”,助理就慌慌张张撞开门:“张总来了,非说要见王健。”老板捏着咖啡杯笑了笑,杯沿的热气熏得他眯眼:“都辞退了,还能来?” 十点十分,前台小姑娘突然在群里发消息:“王健哥进电梯了!” 王健推门进来时,老板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发愣。男人衬衫领口有点歪,左袖口沾着片白灰,像谁不小心撒了把面粉——后来才知道,那是他一早蹲在新房地板上,给儿子刷书桌时蹭的。手里还攥着手机,通话记录停留在“老李”,老同事的声音透过听筒钻出来:“张总拍桌子了,说合同细节你不点头他不签,就等你呢。” “我这刚把书桌面板刷完第二遍漆,”王健把手机揣进裤兜,金属硬物硌得口袋鼓了个包,他拍了拍,“螺丝刀忘家了,揣了把备用的,想着刷完拧桌腿。” 张总从会议室迎出来时,老板才看清王健裤兜那包是啥——银色螺丝刀头从布料里戳出来个尖,像枚没藏好的勋章。“可算把你盼来了!”张总攥着他胳膊往会议室走,“就你去年帮我盯的那个项目,甲方新提的需求,除了你没人能一句话说清。” 王健被按在椅子上,笔记本还是去年的旧本子,翻到某页时,老板瞥见角落里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桌子,旁边写着“小宝书桌尺寸:80×50”。他边听张总说话边记,笔尖在纸上划拉得飞快,袖口白灰蹭到纸边,晕开一小片浅灰。 “行了,就按你说的改,”张总签完字拍桌子,“中午我请你吃饭!”王健合上本子摆摆手,从裤兜里掏出那把螺丝刀,金属反光在阳光下闪了下:“不了,得回去给儿子把书桌腿拧紧,漆干了他下午要试写作业呢。” 老板站在门口没动,看着王健把螺丝刀别回腰后,白灰蹭在深色西裤上,像朵悄悄开的云。他突然想起昨天谈话时,王健说“没事,我这手艺,找个装修队刷墙也行”,当时只觉得是中年人被辞退后的硬撑。 谁会在被辞退的第二天,揣着螺丝刀冲进前公司?老板后来问过老李,老同事叹口气:“张总当年帮过王健儿子转学的事,他记着呢。再说,你没见他接电话时那语气,跟平时给小宝讲题似的——‘别急,我马上到’。” 那天下午,张总的合同顺利寄走,王健的螺丝刀在新房书桌腿上拧出最后一圈螺纹时,小宝举着铅笔跑过来:“爸爸,你今天身上有股油漆和墨水的味道,好好闻。” 被辞退的人,为什么还要为前公司的客户奔波?或许不是为了老板,不是为了职位,是为了某个人曾说过的“谢谢你”,是为了儿子书桌上那句“爸爸做的书桌最稳”。 后来老板再没提过找人替代王健的事,只是偶尔路过前台,会看看那个空了的工牌位——那里好像还留着点白灰的味道,像一个43岁男人,在生活和责任里,悄悄攒下的光。
公司一位43岁的男同事被辞退,第二天就有大客户点名找他。老板本以为男同事不会来,
好小鱼
2025-12-17 14:50:29
0
阅读: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