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的一天夜里,中越边境的玉米地先是沙沙作响,忽然又没了动静,我军战士立刻

山有芷 2025-12-18 19:22:30

1979年的一天夜里,中越边境的玉米地先是沙沙作响,忽然又没了动静,我军战士立刻警戒猫身上前,眼前一幕令人不敢相信!   1979年的中越边境,巡逻队推开那片沙沙作响的玉米地时,被眼前的景象狠狠撞击了视网膜:地上趴着的哪里还像个活人,那是一具近乎风干、还在渗着脓血的躯壳,眼窝深陷,瘦得皮包骨头,腰部以下的军裤因为浸满了血水和泥浆,板结得像硬铁皮一样裹在身上。   但就这么一个看起来甚至有点恐怖的“残躯”背上竟然还死死勒着一支半自动步枪,胸前的子弹袋里鼓鼓囊囊,塞满了300发子弹,医生后来检查时觉得这就是个反生理学的案例,体温跌破了35度,伤口烂得也就是一张皮连着,按理说,这人早该休克或者死于严重感染了。   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喊疼,而是确认自己到底在哪儿,他叫肖家喜,那一年才21岁,在那场残酷的边境战争里,他的编制并不是突击手或者侦察兵,他仅仅是我军150师里的一名炊事员。   故事得倒回到十天前的那个至暗时刻,大部队在越南高平省撤退途中,建制被打乱,作为掩护部队,肖家喜所在的连队遭到了伏击,混乱中,作为炊事兵的肖家喜和指导员刘德智等七个人彻底掉了队。   在那些阴冷潮湿的山林里,这几个人唯一的依靠就是一个指北针和头顶的北斗星。他们白天像老鼠一样躲在草丛里,晚上才敢摸索着向北走,那是祖国的方向,3月23日的凌晨,天还没亮,这支七人小队摸到了公路边,迎头撞上了越军的巡逻队。   相距不过十几米,对方枪栓拉动的声音清晰刺耳,这种时候,要么一起死,要么有人站出来找死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也没有任何人下令,肖家喜做了那个把自己送上绝路的选择,他端着枪猛地朝相反的方向狂奔,边跑边扣动扳机。   他不在乎打不打得中,他只需要哪怕一秒钟的混乱,好让身后的六个战友脱身,越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吸引,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追着他咬,他只觉得臀部像是被大锤猛砸了一下,瞬间麻木,血顺着裤管就灌进了鞋子里,但他不敢停,要是停下,命就没了,战友也白救了。   肖家喜真的跑赢了死神的第一镰刀,他滚进一个山洞,用极其冷静乃至冷酷的方式处理自己:第一时间擦干血迹,甚至拧开手榴弹盖放在手边,那是给这一生准备的最后光荣,甚至有越军在那晚就追到了洞口,用蹩脚的中文喊话诱降,却因为血迹中断而误判方向离开。   伤口很快开始恶化,先是肿胀,接着化脓,到了第六天,烂肉里钻出了蛆虫,肖家喜能做的,就是削尖一根小树枝,咬着牙把虫子一条条挑出来,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,很快,他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。   走不了,那就爬,为了避开搜山的民兵,他甚至不敢走大路,只能在乱石和荆棘里像野兽一样匍匐,这一爬,就是用膝盖当脚,裤子磨烂了,膝盖磨烂了,甚至能隐约看见惨白的骨头。饿了就刨点野菜、鱼腥草、甚至马齿苋生吞下去。   渴了就喝田沟里的泥水,或者是清晨草叶上的露珠,最危险的一次,放牛的越方民兵就在跟前,水牛差点一脚踩碎他的脑袋。他硬是靠扔石头惊走了牛,才在混乱中捡回一条命,那种剧痛和饥饿让他每天都要晕死过去三四次,但只要一睁眼,他就继续往前挪。   支撑他这个炊事兵的,除了那份要回家的执念,竟然还有身上沉甸甸的武器,按照常理,逃命的人早该丢盔弃甲,哪怕减轻一斤的重量也是好的。可肖家喜是个死脑筋,他觉得战士要是把枪丢了,那人也就空了,枪在命就在,要是被俘虏,这就叫资敌。   即便到了意识模糊的边缘,他还惦记着那是“国家的财产”是军人的第二条命,这漫长的爬行,直到他在朦胧中看见一片玉米地才看到了尽头,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常识:越南这个地区不种玉米,看见玉米,那就是看见家了。   紧接着,他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一块路边的牌子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封山育林,人人有责”那一刻,这几个并不优美的汉字,大概是他这辈子读过的最动人的诗句,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喊了一声“自己人”,然后彻底把这条命交了出去。   经过整整三次大面积植皮手术,医生才把那像碗口一样大的伤洞给补上,谁能想到,这竟然是一个仅仅依靠野草和毅力活下来的人,当中央军委的一等功勋章送到他面前,当王震副总理握着他的手说“你没杀敌,但比杀敌的还英雄”时,肖家喜已经变成了著名的“钢铁战士”。   后来,部队都帮他把“烈士”的材料准备好了,甚至开始整理遗物,结果他本人硬是背着没动封条的弹药袋回来了,晚年的肖家喜褪去了所有的光环,在成都过着普通退休老人的生活,但每年清明,他总会去烈士陵园,在那儿一站就是半天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   或许他在想,比起那些永远留在那片红土里的名字,能活着爬过那条边境线,能看着玉米地里的风吹过,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,他一生没有在战场上亲手击毙一个敌人,但在那个九天八夜的生死场里,他击败了人性中所有的软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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