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,河北,有个日本军官碰到一只黄鼠狼,二话不说,就抄起一根草绳把它活活勒死了。谁知,当晚就发生了一件怪事! 1937年秋的冀西,山道上的石子被卡车轮胎碾得发白,日军110师团的运输队正往涞源爬,车斗里的弹药箱碰出“哐当哐当”的响,像谁在敲丧钟。带队的田原少佐坐在副驾,军靴踩着踏板晃悠,他不知道,三十里外的山梁上,359旅七一七团的战士们正用草梗量着公路的坡度——左齐团长在岩石上画了道线,粉笔灰落进他袖口磨破的补丁里。 歇脚时田原跳下车,看见石缝里缩着团黄毛,是只被引擎声惊着的黄鼠狼,爪子扒着湿土直哆嗦。他咧嘴笑了,日本兵围过来看热闹,他扯住黄鼠狼尾巴往外拽,那畜生吱吱叫着蹬腿,他随手抓过绑行李的草绳,三圈缠上脖子,使劲一勒。 草绳陷进黄毛里,黄鼠狼的叫声明明灭灭,最后爪子一松垂了下去。田原把它挂在路边槐树枝上,绳结被风吹得晃,他拍着手喊:“看,支那人的山里,连畜生都得听皇军的!”山坳里的王老汉从土坯房后探出头,烟杆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他赶紧捂住要哭的孙子——岗哨的探照灯正扫过来,光柱子在死黄鼠狼身上停了停,又懒洋洋移开。 傍晚进明铺村山谷时,头车突然“咚”地陷了下去。不是普通的泥坑,是被雨水泡松又盖了层枯枝的陷阱,车轮陷进去半尺深。两个日本兵骂着下去推车,刚弯腰,脚下就“轰”一声炸了,黑烟裹着碎石冲上半空,把卡车玻璃震得全碎了。 田原拔出指挥刀吼“八嘎”,话音刚被枪声吞掉。山坡上的机枪像爆豆,子弹“嗖嗖”从头顶飞,他还以为是小股游击队,直到迫击炮手刚把炮架好,第三发炮弹刚出膛,“砰”的一声,炮手头就开了花——左齐趴在三百米外的草窝里,左手举着望远镜,右臂的袖子被风吹得鼓起来,像面没写字的旗。 前面的卡车烧得只剩铁架子,堵死了路;后面的车想退,却被山壁挤得动弹不得。日本兵在公路上窜,子弹专打他们的枪托和裤脚,逼得往中间聚——那里早埋好了手榴弹,“砰砰”几声,人就像麦子似的倒下去。田原抱着望远镜往后跑,镜片里闪过晏福生政委挥大刀的影子,刀刃在夕阳下亮得刺眼,他突然想起早上挂在树上的黄鼠狼,也是这样四脚朝天。 等他连滚带爬冲出山谷,接应的小队递来张字条:主力在半路遇袭,弹药库被炸了。他瘫坐在石头上,手插进指挥包摸烟,却摸出半截草绳——中午挂黄鼠狼时被风吹断的,不知什么时候揣了进来,上面还沾着几根黄鼬毛。他看着草绳,突然把指挥刀插进自己肚子。 后来老乡们说,是黄鼠狼来报仇了。可左齐团长知道不是。那天清晨埋雷时,他就看见槐树上挂着个东西,刺刀挑下来一看,是只死黄鼠狼,勒痕深到见骨。“这群畜生连畜生都不放过。”他把黄鼠狼埋在雷区旁,对战士们笑,“让它给咱当回‘哨兵’,盯着这帮狗东西。” 那批弹药最终没到涞源。山那边的平型关战场,缺弹药的战士们多守了三个时辰,就靠这三个时辰,又有两个村的百姓背着粮食躲进了深山。 有人说这只是巧合,山谷本就易设伏。可王老汉不这么想,他后来总跟孙子讲:“你记住,那年秋天,山里的风都站在咱这边——它吹断了挂黄鼠狼的草绳,也吹来了八路军的枪声。” 田原勒死的那只黄鼠狼,或许只是只普通的畜生。但1937年的河北大地上,每个被侵略者残害的生命——不管是人是兽,都在喊着同一句话:作恶的,迟早要还。这不是迷信,是左齐们的枪、晏福生们的刀、王老汉们的眼泪,一起刻在石头上的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