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6年，湖北一村民上山砍柴时，竟发现一群黑蛇，趴在一座坟前“翩翩起舞”。 当时刘兴致握着柴刀的手都僵了，数十条蛇在坟头缠绕聚集，昂首吐信，像在举行什么仪式。 消息传回村，有人说这是“蛇仙显灵”，也有人偷偷嘀咕，“怕是坟里的程地明惹下的祸”。 程地明是村里人眼里的“能人”。 八十年代末，他看到蛇皮蛇肉值钱，扔下锄头学起了捕蛇。 菜花蛇、乌梢蛇，只要被他盯上，用竹篓一扣一个准。 那几年他家日子确实好过了，可后山的蛇却越来越少，有时转一天，竹篓都装不满一半。 1991年夏天，程地明在田里被蛇咬了。 这次不是常见的菜花蛇，是性子烈的虎斑颈槽蛇，咬在小腿上，伤口肿得像馒头，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没了。 家人怕蛇再来“闹腾”，把他埋在了最偏僻的乌鹰岩，想着那儿人迹罕至，能清静些。 谁也没想到，五年后乌鹰岩反而成了“热闹地”。 每年七月，总有蛇往坟头凑，最多时上百条，盘踞在新翻的土上，有的还顺着墓碑往上爬，傍晚才钻进石缝。 有胆大的村民远远看过，说蛇群里既有黑蛇也有花蛇，跟程地明当年常捕的种类一模一样。 后来专家来考察，在坟头土壤里检测出了蛇类信息素。 程地明常年跟蛇打交道，衣服皮肤早沾了味儿，这些气味能在土里留十多年。 乌鹰岩又阴凉潮湿，石头缝多，蛇本来就爱往这儿钻，闻到熟悉的气味，自然聚了过来。 我觉得村民口中的“祭拜”，更像是动物循着本能找栖息地，恰好选在了有“同类气息”的地方。 至于“蛇仙复仇”的说法，动物学家摇了头。 蛇的大脑简单，哪懂记仇？它们攻击人，要么是被踩到，要么是觉得领地被占了。 程地明当年频繁出入蛇窝，被虎斑颈槽蛇盯上，不过是因为他闯进了人家的地盘，跟“报复”半点不沾边。 程地明年年抓蛇，后山菜花蛇少了，虎斑颈槽蛇的天敌没了，数量自然多了。 这让我想起五十年代除四害，麻雀打光了，害虫反倒泛滥。 大自然的账，从来都是收支平衡的，你拿多了，总得还回来。 如今乌鹰岩的坟头草枯了又长，每年夏天，蛇群还是会来。 它们或许不知道坟里埋着谁，只循着气味找个凉快地儿。 程地明生前靠蛇过活，死后倒成了蛇的“聚集地”，这兜兜转转的缘分，或许就是大自然给人类上的一课，每个生命都在生态链上牵着线，扯断一根，谁也不知道下一环会怎么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