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这代人早就步入了古稀之年,每次同学们一起聚会,大家都会取笑我,说我当年很勇敢

司马柔和 2025-12-20 10:27:31

我们这代人早就步入了古稀之年,每次同学们一起聚会,大家都会取笑我,说我当年很勇敢,竟然主动向男生表白。其实,大家说的都是事实,当年离开北大荒时,我确实塞给了他一张纸条,表明了自己的心迹,我俩最终走在了一起。 我叫林晚,他叫陈志强,当年我们俩都是从上海来的知青,一起挤在漏风的土坯房里,一起在冰天雪地里抡锄头。我爹是中学老师,家里条件还算殷实,刚到北大荒的时候,我连锄头都握不稳,手掌磨出的血泡破了又起,疼得直掉眼泪。陈志强是隔壁知青点的,比我早来一年,看我实在熬不住,就偷偷把自己的手套塞给我,又教我怎么握锄头才能省力气。他话不多,手脚却麻利,队里的重活累活,他总抢着干,身上的棉袄永远沾着泥点子,袖口磨得发亮。 1977年的冬天,高考恢复的消息像一阵风,吹遍了北大荒的各个知青点。那天晚上,知青点的煤油灯亮了大半宿,大家围在一起,翻着压在箱底的课本,眼里全是光。陈志强也动心了,他偷偷跟我说,他想考回上海,考同济大学的建筑系,他说等将来有本事了,就给北大荒盖结实的房子,让大家不用再住漏风的土坯房。我那时候也憋着一股劲,我想考师范大学,想回来当老师,教这里的孩子读书写字。从那天起,我们俩就成了伴,每天收工后,别人都歇着了,我们俩就躲在麦秸垛后面,就着月光啃书本。他数学好,就给我讲几何题;我语文强,就帮他分析作文。寒风刮过麦秸垛,发出呼呼的声响,我们的手指冻得僵硬,却还是舍不得放下手里的书。 离别的日子来得猝不及防。1978年春天,高考成绩下来了,我和陈志强都考上了,我被上海师范大学录取,他如愿拿到了同济大学的通知书。知青点的人凑钱办了场送别宴,高粱酒辣得嗓子疼,大家说着说着就哭了。我端着酒杯,看着陈志强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扑通扑通跳。我怕这一别,就是一辈子。散场后,我鼓起勇气,把早就写好的纸条塞到他手里,纸条上只有一句话:我想和你一起,把北大荒的故事讲给后代听。我没敢看他的眼睛,转身就跑,跑到土坯房后面,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就掉了下来。 火车开动的那天,我在车窗里看到了陈志强,他手里攥着那张纸条,冲着我使劲挥手。火车越开越快,他的身影越来越小,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。到了上海,我们俩开始通信,信纸写得密密麻麻,字里行间全是思念。他给我讲大学里的新鲜事,讲他画的第一张建筑图纸;我给他讲我教的第一个学生,讲课堂上孩子们的笑声。那些信件,我一封都没舍得扔,全都整整齐齐地收在木箱子里。大学毕业那年,我们俩领了结婚证,没有婚纱,没有钻戒,只有两本红彤彤的证书,和一群前来道贺的同学。 这些年,我们俩携手走过风风雨雨,他成了一名建筑师,参与设计了很多高楼大厦,却始终没忘当年的承诺,退休后还牵头给北大荒的乡村学校捐建了图书馆。我成了一名中学老师,把北大荒的故事讲给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听。每次同学聚会,大家都会拿当年的纸条打趣我,说我胆子大,敢主动表白。我总是笑着摇头,其实那不是勇敢,那是笃定,笃定他就是那个能和我过一辈子的人。 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,却带不走藏在心底的记忆。北大荒的麦浪,雪地里的月光,麦秸垛旁的读书声,还有那张攥在手心的纸条,都成了我们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藏。那些在艰苦岁月里滋生的感情,纯粹又坚定,经得起时间的打磨,熬得住岁月的变迁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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