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西大学生因失恋看破红尘,出家当和尚,8年坚持徒步3700公里走到大昭寺,七步一叩首磕出“天眼”。 额头那片硬币大小的深色印记在酥油灯下泛着光,拜垫边缘露出的棉絮沾着青藏高原的沙砾。 这个刚在大昭寺门前磕完最后一个头的年轻僧人,八年前还是山西某高校里为失恋在宿舍哭到天亮的学生。 没人想到,那场分手会让他用膝盖丈量出三千七百里的朝圣路。 2016年夏天,毕业照里穿着学士服的弘毅还不知道,女友母亲那句“没房没车别想娶我女儿”会成为他人生的急转弯。 揣着仅剩的800块生活费,他在五台山普化寺门口站了三天,住持递来的那碗素面,热气里飘着他从未闻过的平静。 剃度那天,他把手机扔进香炉,金属壳烫出的焦痕和后来拜垫上的磨损,成了他最珍视的两样东西。 2017年开春的五台山还飘着雪,他缝的第一个拜垫在三个月后就磨穿了底。 国道旁的司机摇下车窗骂他“神经病”,他跪着抬头时,后视镜里的扬尘正裹着夕阳。 有次暴雨冲垮山路,他在崖边的山洞里啃干饼,听着远处搜救队的呼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拜垫上的补丁,那是用前女友送的牛仔裤改的。 可可西里的暴风雪来得没征兆,温度计显示零下22度时,他的睫毛已经结了冰碴。 每跪下去一次,膝盖就像撞在铁块上,可他数到第127步时,突然想起普化寺老住持说的“疼到极致就不疼了”。 后来医生检查,说他膝盖骨密度比同龄运动员还高,只是额头上反复摩擦形成的瘢痕,在CT片上像朵奇怪的花。 2020年疫情最严重时,他在玉树的寺院帮着搬运物资。 穿防护服跪在地上消毒的动作,竟和朝拜时一模一样。 有志愿者认出他额头上的印记,拍了视频发上网,和尚天眼的话题突然火了。 他对着镜头只是摇头,说那不过是结痂又磨破的皮,就像他手机里存的唯一号码,是当年分手时没来得及删除的女友电话。 现在他每天在大昭寺整理朝拜者的留言,最常看见的是“我也想逃离”。 他总会在这样的字条旁画个小小的拜垫,旁边写“路要一步一步跪”。 上个月收到母亲寄来的包裹,里面是双新做的布鞋,鞋底纳着密密麻麻的十字,和他磨穿的第九个拜垫上的针脚,几乎重合。 拜垫的帆布已经脆得像枯叶,可他还是每天带在身边。 有人问他这八年到底求什么,他指着额头上那片淡褐色的印记笑了。 阳光穿过大昭寺的窗棂,在地上投下的光斑,正好落在拜垫磨出的破洞上。 我觉得这或许就是答案,把心碎的裂缝,走成了照进光的地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