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挂了个专家号，进去不到一分钟出来了，我就口述了一下腰疼，随即医生电脑开出核磁共

我挂了个专家号，进去不到一分钟出来了，我就口述了一下腰疼，随即医生电脑开出核磁共振，单子一扔，我都懵了，前后不到一分钟，也不看也不摸。老子越想越不得劲，随手一个投诉，安排第二天另外一个专家，另一个专家说小事情，减减肥即可，更不用核磁共振 提前一周挂的专家号，攥着病历本站在诊室门口时，手心都有点潮——毕竟是三甲医院的“腕儿”，总觉得能把那点腰疼瞧得明明白白。 推门时还特意整理了下衣服，想显得郑重些。 医生没抬头，盯着电脑屏幕问“哪不舒服”，我赶紧说“腰右侧疼，弯腰时明显”，话音刚落，他鼠标点得噼啪响，打印机“唰”地吐出张单子，“去做个核磁”，单子轻飘飘落在桌上，带着消毒水的凉。 我愣了愣，想说“您不看看吗？”，话到嘴边又咽了——诊室里候诊的人排到走廊，他面前的病历本堆得像小山。 可走出诊室攥着单子，后颈的汗突然就下来了：从坐下到出来，58秒，他没抬过头，没碰过我一下，连我指疼点的手都没瞥一眼。 回家路上越想越堵，地铁里抓着扶手，腰还在隐隐作痛，可心里那股气比腰疼更甚——我挂的是专家号，不是“开单机器”吧？ 当晚在医院投诉平台敲字时，手指都在抖，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接到电话，说给安排了另一位骨科专家，让我上午过去。 这位专家头发花白，戴着老花镜，没等我开口就笑了：“昨天的事我听说了，来，转个身我看看。” 他的手指按在我腰侧，稍微用力时我“嘶”了一声，他立马松了点劲：“肌肉紧张，有点脂肪堆积压迫，你这体重，减个十斤八斤，比啥检查都管用。” 我盯着他桌上的搪瓷缸，印着“1998年先进工作者”，茶渍圈在杯底积成浅褐色，突然想起前一天那个诊室，桌上只有电脑和一沓空白检查单。 后来跟朋友吐槽，她突然说“你想过没？那天他可能连轴转了四五个小时，后面还有二十多个号等着”，我愣了愣——诊室墙上的电子钟，当时显示“已接诊37人”，后面排着的数字是“23”。 前一位医生的“快”，让我觉得自己像流水线上的零件，连被“触摸”的资格都没有；后一位专家拉过我的手按在腰侧，“你试试弯腰，对，这里肌肉有点紧，体重基数大了，腰椎压力自然大”，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，比任何检查单都让人踏实。 现在腰不怎么疼了，体重也减了五斤；只是再去医院，总会下意识留意医生有没有抬头看我一眼；后来想，或许那天该直接问“您能帮我看看吗”，而不是憋着一肚子火离开。 前几天整理抽屉，两张单子掉出来——一张是轻飘飘的核磁申请单，一张是写着“控制体重，加强核心锻炼”的手写便签，阳光从窗缝照进来，落在便签上医生的签名，笔画歪歪扭扭，却比任何公章都让人心里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