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邻居家婆媳之间发生激烈的争吵,其原因是孙子已上小学五年级,再不需要家长接送,儿媳要求婆婆回农村老家生活,婆婆说:十年前儿媳生孩子后,她就来广州伺候儿媳月子并照顾承担了全部家务。 昨晚七点半,隔壁张阿姨家的门没关严,声音像没头苍蝇似的钻出来。 是她儿媳小林的声音,带着哭腔:“妈,小宝都五年级了,自己能坐公交,您……您回老家住吧。” 张阿姨没哭,就是喘得厉害,我听见筷子掉地上的脆响——那是她十年前从老家带来的竹筷,用得包了浆。 十年前小林生小宝,张阿姨揣着二十个土鸡蛋坐绿皮火车来的,那会儿小宝才五斤八两,她整夜抱着不敢睡,怕这团软乎乎的肉硌着了。 现在小宝窜到张阿姨肩膀高了,每天自己背书包下楼,连红领巾都不用奶奶系了——小林说这话时,张阿姨正把洗好的草莓往小宝碗里放,手顿了顿,草莓滚到桌上,沾了根头发。 这十年,张阿姨的生物钟比闹钟准。 每天五点半,厨房的抽油烟机先醒,她要煮小宝爱喝的小米粥,煎两个溏心蛋;小林胃不好,她总多煮一碗山药粥放保温,说“养人”。 七点准时站在单元门口,小宝的书包带要勒得刚好,水壶装满温水,连公交卡都替他塞到校服内袋,怕掉——有次卡丢了,她在公交站找了三个来回,天黑透了才回来,鞋上全是泥。 晚上接回来,书包往沙发一扔,张阿姨已经把作业纸铺好了,台灯调得暖黄,她说“小宝眼睛要亮堂堂的”,自己却戴着老花镜缝小宝磨破的书包带,线在灯光下晃成小银蛇。 昨晚小林说“回老家”,张阿姨没动,就看着桌上那碗草莓——红得发亮,是她今早去早市挑的,最大的那几个,五块钱一斤,她砍到四块五。 “我走了,谁给小宝煮粥?谁给他洗校服?”她声音有点抖,不像吵架,像问自己,又像问空气。 小林突然站起来,围裙带子蹭到茶几,玻璃杯倒了,水漫过小宝的数学卷子:“妈!我不是那个意思!我们压力也大,这房子就两居室,您在这儿,我总觉得……” 后面的话被张阿姨打断:“我占地方了?” 是不是我们都忘了,张阿姨来的时候,小林抱着她哭,说“妈,有您在真好”;现在怎么就变成“您回老家吧”? 后来听对门李姐说,小林前几天跟她哭,说公司裁员,她工资降了一半,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,老家公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——她只是觉得,婆婆在这儿,她得顿顿做热饭,周末要陪逛公园,自己连加班都不敢,可这话怎么跟张阿姨说呢?说出来,好像十年的照顾都成了负担。 张阿姨攥着围裙角,那围裙还是小林刚结婚时给她买的,蓝底碎花,边角磨出了毛边。 她来广州十年,没回过几次老家,村里的老房子漏雨,她都没敢说——总觉得小宝没长大,她走不开,现在小宝长大了,她好像突然成了那个“用完的袋子”,该扔了。 昨晚争吵后,张阿姨在阳台坐了半宿,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根没人扶的拐棍。 小林在客厅哭,小宝缩在房间不敢出来,今早出门,张阿姨没煮粥,桌上只有一袋冷牛奶——十年了,这是第一次,厨房的抽油烟机没响。 是不是家人之间最容易犯的错,就是把“该做的”当成“该结束的”,却忘了说一句“谢谢你”? 十年前她攥着那张广州地图找菜市场,边走边背“先烈路转中山大道”;昨晚她攥着围裙角说“我只是想有个地方待”。 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了,今早我看见张阿姨提着那个装土鸡蛋的布袋子,站在公交站,不知要去哪儿——她连回老家的火车票,都没人帮她买,就像十年前,她也是一个人,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地图,在广州的车流里,找一个叫“家”的地方。
“强奸我妻子,打断我妈腿,我要你全家偿命!”2011年,浙江男子郑勇军手持菜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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