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碰见我初中时的女同学了，我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？她说：去年就离婚了，我说：你老

昨天碰见我初中时的女同学了，我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？她说：去年就离婚了，我说：你老公那人多好啊！怎么离了呢？她愣了愣，低头搅了搅手里的奶茶，半晌才笑了笑：“你说的‘好’，是外人眼里的好。”我和她老公也算认识，当年同学聚会见过几次。 昨天下午在街角咖啡店，阳光斜斜地打在玻璃窗上，我刚点完冰美式，一回头就看见她了——初中时总扎高马尾的林薇，现在头发烫成了波浪，发梢有点枯。 她也看到我，愣了一下，手里的奶茶杯沿凝着水珠，顺着指缝滴在米色帆布包上，洇出一小片深色。 “好巧啊，”她先开口，声音比以前低了些，带着点不确定的笑。 就这样站着聊了两句，她把奶茶往桌上挪了挪，塑料吸管在杯里碰出轻响，“你也来买咖啡？” “嗯，路过。”我拉了把椅子坐下，目光扫过她无名指——以前同学聚会总戴着的那枚素圈戒指，不见了。 “最近怎么样？”我问，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，像问天气一样。 她低头搅了搅奶茶，黑色的珍珠在杯底打着转，“就那样呗。” 停顿了两秒，她忽然抬眼，睫毛垂着阴影，“去年离了。” 我手里的咖啡勺“当”地掉在杯碟上，冰美式晃出一圈圈波纹。 “离婚？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，“你老公那人多好啊！怎么离了呢？” 当年同学聚会见过几次，他给她剥虾壳，替她挡酒，散场时自然地接过她的包，所有人都说林薇嫁对了人——稳重、体贴，是外人眼里标准的“好丈夫”模板。 她愣了愣，搅奶茶的动作停了，珍珠卡在吸管口，半天没动。 半晌，她抬起头，嘴角扯出个很淡的笑：“你说的‘好’，是外人眼里的好。” 我们都认识她老公，那个在聚会上永远周到得体的男人，会记得每个同学的名字，会在林薇咳嗽时立刻递上温水——可这些“好”，是演给别人看的吗？还是说，婚姻里的温度，从来就不是靠外人的掌声焐热的？ 事实是，我们看到的“好”，不过是她婚姻舞台上的一幕戏；推断下来，那些无人看见的深夜，她或许也对着沉默的他，说过很多次“我累了”；而这种日复一日的“表演式幸福”，最终像奶茶里的冰块，慢慢融化了原本就不多的温度。 现在她一个人住，在小区附近开了家小花店，每天和玫瑰、洋桔梗打交道，“比以前睡得踏实。” 长期来看，她或许失去了世俗意义上的“圆满”，却捡回了不用假装的自在。 下次再遇到“看起来很好”的人和事，别急着下判断——你看到的，可能只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。 她喝完最后一口奶茶，把空杯子扔进垃圾桶，阳光已经移到了柜台那边，刚才她坐过的位置，帆布包留下的湿痕慢慢变浅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可那句“外人眼里的好”，却像杯底没化完的糖，在心里沉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