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姥住院,三个舅舅说,让闺女也就是我妈妈陪床,不用摊医药费,住院 10 天,姥姥出院,亲朋好友都来看,有拿东西的,有给 200 元钱的,我妈妈自以为是自家人就空手去帮忙了,其中一个舅舅说今天来这么多人,你不拿 2000 块钱不好看,妈妈无奈掏了 2000 元,等于今天请亲朋去吃饭的钱是我妈妈掏的,真是又陪床又花钱。 姥姥住院那会儿,三个舅舅在病房走廊凑一块儿嘀咕半天,最后跟我妈说,闺女陪床最合适,医药费他们哥仨分摊。 妈妈揣着姥姥用了半辈子的碎花搪瓷缸就住进了病房,缸里总泡着胖大海,姥姥夜里咳嗽得厉害时,她就舀一勺温水递过去。 那十天,妈妈白天给姥姥擦身喂饭,晚上就窝在折叠床上打盹,走廊的消毒水味儿渗进了她那件灰扑扑的旧毛衣里,洗了好几遍都没散。 住院第十天早上,护士来拔针,说姥姥各项指标都稳了,下午就能办出院。 妈妈赶紧给舅舅们打电话,说收拾东西她一个人就行,让他们先忙自己的事。 傍晚病房楼道里开始热闹,亲戚们提着牛奶水果篮往里挤,二舅家的表哥还扛着箱鸡蛋,嗓门亮堂:“姥姥出院是大喜事,必须热闹热闹!” 妈妈正蹲在门口给来的人递拖鞋,听见大舅在客厅门口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不低,刚好让周围人都听见:“今天来这么多亲戚,都是给咱妈面子,你这当闺女的,不拿两千块钱撑撑场面?” 妈妈手里的拖鞋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塑料底磕在瓷砖上,噔地一声。 她愣了愣,下意识摸了摸口袋,早上出门急,就带了个买菜的布包,里面只有张医保卡和几十块零钱。 大舅见她不动,又补了句:“都是自家人,你这空手来帮忙,亲戚们背后该说咱不懂规矩了。” 妈妈后来跟我说,她当时脑子嗡嗡的,就听见三姨在旁边劝:“先垫上吧,回头再跟兄弟们算。” 她从布包里翻出银行卡,去楼下ATM机取了两千块,回来时手还在抖,把钱塞到大舅手里,大舅转手就递给了饭店来的服务员——晚上的接风宴,定在了街角那家川菜馆。 后来二舅偷偷跟妈妈说,大舅是觉得,妈妈陪床没花医药费,这人情得用别的方式还回来。 另一种说法是,那天来的亲戚里有几个是大舅生意上的伙伴,他怕人家觉得自家闺女不孝顺,丢了脸面。 那天晚上妈妈没去吃饭,自己坐公交回了家,泡了碗挂面,没放葱花——以前姥姥总说她煮面放葱花像撒了把星星。 那两千块钱,妈妈存了小半年才攒回来,她后来再去姥姥家,总把布包拉链拉得紧紧的,像是怕什么东西再从里面溜走。 上个月表妹结婚,妈妈提前三天就问我:“你说咱这边亲戚办事,闺女一般随多少礼?”她掏出个小本子,开始记各家的规矩。 前几天整理旧物,我翻出那个碎花搪瓷缸,缸底结着层褐色的茶垢,像妈妈那十天没睡好的眼圈。 妈妈走过来看见,伸手摸了摸缸沿,没说话,转身去厨房烧水,水壶“呜呜”响着,像谁在低声叹气。
“强奸我妻子,打断我妈腿,我要你全家偿命!”2011年,浙江男子郑勇军手持菜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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