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儿子估计今年高考没考好，考试一结束就出去打工了，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。昨天碰

邻居儿子估计今年高考没考好，考试一结束就出去打工了，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。昨天碰到邻居，问她儿子考上大学了没有，她说没有，她儿子也不愿意复读了，就在外面打工了。邻居儿子没考好， 昨天傍晚在小区楼下碰见张姨，她手里拎着刚买的青菜，塑料袋勒得指节发白——我们住对门五年，她总爱喊我“丫头”，夏天还会端来冰镇绿豆汤。 高考完那阵子她见人就笑，说儿子小宝估分挺稳，要请大家吃升学宴；可这俩月，她遛弯的时间都少了，碰见了也只是点点头，眼角的细纹像被水浸过的纸，有点发皱。 我犹豫了半天，还是忍不住问：“张姨，小宝考上了没？这阵子没见他，是出去散心了？” 她脚步顿了一下，没看我，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，声音轻轻的：“没呢。” “那……复读不？”我追问，心里有点发紧。 她这才抬头，眼里红了一圈，却扯出个笑：“不复读了，他自己说的，考完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去南方打工了，说给家里省点钱，也早点学门手艺。” 我们总说高考是独木桥，可桥底下的河，未必就不能载船——小宝没跟家里吵，没闹脾气，走之前还给张姨留了张字条，说“妈，我挺好的，别担心”，或许在他眼里，这不是“没考好”，是选了另一条路。 事实是成绩出来那天，小宝躲在房间没出来，张姨扒着门缝看见他对着志愿填报指南发呆；推断是他怕复读一年让父母更操心，也想靠自己的手挣点底气；影响是现在每天给张姨发个定位报平安，工资卡密码设的是张姨生日。 小宝在电子厂跟着师傅学装配，上周视频里还说“妈，我攒够钱就给你买个按摩仪”。 他不再是那个考完试会躲在房间哭的小孩，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房租和生活费，说“得攒钱，以后想自己开个小维修铺”。 下次再碰到为孩子成绩愁的家长，或许可以少说“没关系”，多问问“孩子想做什么”？ 张姨说完，拎着菜往家走，背影比平时挺直些，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手里的青菜叶子上还沾着水珠，在光底下亮晶晶的——就像小宝临走时，偷偷塞给她的那颗糖，包装纸磨破了，糖是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