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老公已经去世 10 年了,他有一个同学每年过年都会来我家拜年,每次来都给我女儿一千块钱红包和买一堆礼物。今年老公的同学又提着礼物带着妻儿来我家拜年,他是隔壁镇的,也是我老公的小学同学,之前他和我老公在一块上班,俩人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样。 腊月二十九的上午,门铃响的时候,我正弯腰给女儿系围巾,准备去买年画。 我老公已经走了十年了。 每年这个时候,门铃总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响起来。 是他,老公的小学同学,隔壁镇的,以前跟老公在一个车间上班,俩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。 他进门时总先把大衣上的雪抖在门垫上,塑料包装袋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响,里面是给女儿买的坚果和新裙子。 今年他还是带着妻儿来的,儿子比去年又高了半头,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后,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具——后来才知道是要送给我女儿的。 女儿从沙发上跳下来,跑过去拉他儿子的手,两个孩子很快在阳台玩起了积木。 他妻子则熟门熟路地进厨房帮我择菜,“嫂子,你家萝卜干还是去年那个味儿,我家孩子念叨了一年”。 我看着他从外套内袋掏出红包,还是和往年一样厚的一沓,用红色的皱纹纸包着,边角被体温焐得有点软。 突然想起十年前老公刚走那年,他第一次来,也是这样站在客厅中央,手都不知道往哪放,只反复说“以后有我呢”,谁能想到一安慰就是十年? 前几年有邻居问过我,“这同学图啥呀”,我当时也答不上来,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,后来才慢慢明白,有些情谊不是靠血缘绑着的,是当年他们在车间里一起扛过机床零件、分过一碗泡面的日子,在心里生了根。 老公走的第二年,他第一次带着红包来,女儿才五岁,躲在我身后不敢接,他蹲下来把红包塞进孩子口袋,“这是你爸爸让我给你的”。 现在女儿十三了,每年都会提前在门口摆好他爱吃的卤花生——她记得比我都清楚。 今年他妻子带来了自己做的腊肠,切了一盘摆在桌上,油汪汪的,香得人鼻子发酸。 女儿写作文时写过“我的叔叔不是亲人,却比亲人还准时”。 原来真正的挂念,从不是轰轰烈烈的承诺,就是年年岁岁的那声“嫂子,我们来了”。 临走时他儿子抱着女儿送的漫画书,在楼道里喊“明年我还来和姐姐玩”。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,雪又开始下了,落在他肩头,像十年前每次送别时一样,轻轻的,却暖得人眼睛发热。
一个母亲到死都没有获得孩子的原谅前几天徐阿姨走了,她女儿没有回来送她最后一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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