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,大姑姐一家来吃饭,正吃着,突然听见 "啪" 的一声巴掌声。老公冲进房间,问道:"怎么了?谁打的?" 闺女抢着说:"爸爸,奶奶又打哥哥了,说哥哥不给玩具给小哥哥玩。" 我跟着进房间时,儿子正捂着脸站在床边,眼圈红得发亮,手里死死攥着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奥特曼手办。 昨晚的餐桌还飘着红烧排骨的热气,大姑姐一家刚坐下,筷子还没动几下,突然“啪”一声脆响从里屋炸开——像热油溅在凉水里,瞬间把满屋子的笑语烫得凝固了。 我手里的汤勺晃了晃,汤汁在碗边画了个小小的弧,抬头时正看见老公猛地撂下筷子,椅子腿刮过地板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 “怎么了?谁打的?”他冲进房间的声音带着喘,我跟着往里走,眼角余光瞥见大姑姐抱着她家小宇,脸上是有点尴尬的笑。 闺女像只受惊的小麻雀,从门缝里扑出来:“爸爸,奶奶又打哥哥了,说哥哥不给玩具给小哥哥玩!” 房间里的光线比客厅暗些,儿子正背对着门站在床边,右手死死捂着脸,左手攥着个银红色的东西——是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奥特曼手办,塑料外壳在昏暗中泛着冷光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 “为什么不让弟弟玩?”婆婆的声音从床沿传来,带着惯常的不容置疑,“小宇难得来一次,你当哥哥的就不能大方点?” 儿子没回头,也没说话,只是肩膀轻轻抖了一下,眼圈红得发亮,像浸了水的樱桃,我甚至能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小泪珠,摇摇欲坠。 小宇还在大姑姐怀里哼唧:“我就要那个奥特曼,就要!” 老公蹲下去想拉儿子的手,他却猛地往旁边躲了一下,捂着脸的手抓得更紧了——那是他每天放学路过校门口的玩具店,盯着橱窗看十分钟,把买辣条的钱、买贴纸的钱,一块一块塞进小猪存钱罐,攒了整整三个月才换来的“宝贝”啊。 或许在婆婆眼里,这只是“大的让小的”的老规矩?可她忘了问,那手办对六岁的孩子来说,不只是个玩具,是他数着日历盼来的礼物,是他偷偷跟奥特曼“约定”要永远保护的伙伴。 奶奶以为一巴掌能“快速解决矛盾,让客人不尴尬”,却没想过这一巴掌落在孩子脸上,疼的是皮肉,更疼的是“我的东西不被尊重”的委屈——他不是小气,是那手办里藏着他的骄傲和期待,他不知道怎么跟大人解释这种“舍不得”。 后来饭桌上没人再说话,小宇被大姑姐哄着吃了几口就走了,婆婆板着脸收拾碗筷,老公几次想开口跟儿子说话,都被他低头扒拉米饭的动作堵了回去。 孩子心里那道“不被理解”的坎,或许比脸上的红印子难消得多——他今晚睡前抱着奥特曼手办躺了很久,小声问我:“妈妈,是不是我不让玩具,就是坏孩子?” 遇到这种事,别急着评判“谁对谁错”,先蹲下来问问孩子:“你是不是很难过?能告诉妈妈为什么不想给吗?”有时候,倾听比道理更能接住孩子的眼泪。 现在想起那顿没吃完的饭,红烧排骨的香味好像还在鼻尖绕,可更清晰的是儿子攥着手办时,指缝里露出的奥特曼眼睛——亮得像他没掉下来的眼泪,也像我们大人常常忽略的,孩子心里最软、也最需要被看见的地方。
昨天晚上,大姑姐一家来吃饭,正吃着,突然听见"啪"的一声巴掌声。老公冲进房间
勇敢的风铃说史
2025-12-22 10:21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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