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的南京,汪精卫年仅18岁的儿子汪文悌在警察的押解下,接受审讯。面对审判

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-12-22 17:21:24

1946年的南京,汪精卫年仅18岁的儿子汪文悌在警察的押解下,接受审讯。面对审判,汪文悌并未否认自己的罪行,如实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法官。 几个月前,他和母亲陈璧君、伪政权要员褚民谊一同被关押在宁海路25号看守所。陈璧君整日在牢房里摔打搪瓷碗,而汪文悌总蜷缩在铁床角落,手里攥着半截铅笔——那是他从广州带来的旧物,笔杆上还刻着模糊的“营长”二字。 办案人员后来回忆,这个少年比他母亲配合得多。开庭那天,旁听席本以为会看到又一个顽抗者。毕竟陈璧君在预审时就拍着桌子喊“我无罪”,可汪文悌站在被告席上,脸色苍白得像张纸,不到十分钟就低声说:“我愿意认罪,我知道我做错了。” 这声认罪让整个法庭静了几秒,随后响起细碎的议论声。谁能想到,四年前的伪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里,这个少年曾当众扇过大队长一耳光。当时他梗着脖子,校服领口歪着,教员们大气不敢出——谁都知道他是汪精卫的儿子。 大队长当天就上报“此子目无尊长”,可批示下来却是“年轻气盛,不必深究”。那之后,学校里“特殊学员”越来越多,连出操都要单独划片,汪文悌自己也说,那时总觉得“身份特殊”,走路都带着风。 1944年,16岁的汪文悌被派到广东当营长。三个同学跟着他当保镖,下部队第一天,他站在晒谷场上,手里攥着本翻旧的《军官手册》,结结巴巴地训话,说到“军纪”二字时还得停下翻词典。 有老兵后来回忆:“他连正步都不会踢,却要我们听他指挥。”不过这段荒唐日子很短,1945年3月,汪精卫病重,汪文悌陪着去了日本名古屋医院。 病房里消毒水味呛人,汪精卫躺在床上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抓着汪文悌的手用气音说:“回去别乱说话。”汪文悌就坐在病房门口,一夜没合眼,铅笔在纸上划了又划,最后只写了个“怕”字。 8月,日本投降的消息传到名古屋。汪文悌买了最早的船票回国,可南京的汪家早已人去楼空。10月14日,白云机场,军统特务拦住他和陈璧君时,陈璧君冷笑一声:“你们早晚得来。”汪文悌没说话,只是把那支刻着“营长”的铅笔递给了特务。 押到南京后,陈璧君在庭上大声否认罪名,反倒是汪文悌显得异常平静。法官在判决书里写“被告年幼可原,其态度亦属坦诚”,最终判了一年六个月,缓刑五年。 这刑罚在当时真不算重。有人说他是沾了“年幼”的光,也有人猜是“坦诚”救了他——毕竟伪政权要员里,能主动认罪的没几个。 刑满后,汪文悌去了香港。他住在深水埗的小单间,白天在工地搬水泥,晚上趴在工棚的木板桌上看桥梁结构图。有工友说,这个戴眼镜的男人总低着头,水泥糊满指甲缝也不吭声。 上世纪八十年代,内地搞基建,广东省基建办找到他协助桥梁项目。他带着一箱子图纸来,每个焊点都标着三种方案,却从不出席开工仪式,总戴着安全帽混在工人里。 有人提起他的过去,他就低头擦眼镜,镜片上的水泥渍怎么也擦不干净。2005年,77岁的汪文悌站在南京一处纪念雕像前,看了很久。 秋风卷起他的衣角,他低声说:“做了错事就应受到惩罚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背影佝偻得像个普通老人。没人知道,他口袋里还装着那半截铅笔——笔杆上的“营长”二字早已磨平,只剩下光滑的木质触感,像一段被岁月磨平的记忆。

0 阅读:0
勇敢的风铃说史

勇敢的风铃说史

感谢大家的关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