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博物院这桩丑闻,看得我脊背阵阵发凉。 徐莺,本行是研究病毒的生物学者,摇身一变竟成了书画鉴定大家。 2016年才半路出家,三个月就敢顶着“庞莱臣曾外孙女”的金字招牌招摇过市。 谁能想到,生物实验室里研究兰花病毒的显微镜,转头就对准了古书画的笔墨纸砚?她的硕士论文满是细胞分子生物学的专业术语,五万四千字里找不到半个与宣纸、颜料相关的字眼,却能在百日内完成跨界奇迹。 这场荒诞剧的舞台,搭在了南京博物院耗资130万的“藏天下”画展上。策展人庞鸥当众将她引荐给真·庞家曾孙女庞叔令,一口一个“你们庞家人”,南博前院长徐湖平亲自站台,让这场身份造假多了层权威背书。 徐莺倒是演得投入,穿旗袍戴手套,介绍古画时手不抖眼不慌,还编造出“幼时见过署名贺明彤的册页”这样的细节。可她忘了,庞家曾祖母民国时随夫姓庞贺氏,“贺明彤”三个字纯属无中生有,一戳就破。 更讽刺的是她口中“庞赞臣曾外孙女”的身份。弗利尔美术馆秘藏的百年信件早已证实,庞莱臣与堂弟庞赞臣早已断绝商业往来,所谓“家族事业总代理人”的说法,不过是自导自演的谎言。 法庭上,她拿不出任何亲属关系的直接证据,而庞叔令甩出的家族户籍档案铁证如山。2016年法院终审判定身份造假,南博与策展人公开道歉赔偿,可这场胜诉对庞家来说,更像一场无力的控诉。 徐莺非但没受影响,反而一路“火箭晋升”。2016年9月以委培生身份进入中国美院,研究方向恰好是“庞莱臣收藏”,博士论文还由知名学者联合指导。毕业后直接空降杭师大音乐学院,摇身变成人文社科副教授。 这背后的利益链条细思极恐。1959年庞家无偿捐赠给南博的137件“虚斋旧藏”中,包括被郑振铎视为“非要不可”的仇英《江南春》图卷。南博两次内部鉴定将其定为“伪作”,却瞒着庞家后人,悄悄调剂给省文物总店。 2001年,这幅后来估价8800万的古画,竟以6800元的价格被私人买家购走,发票上还刻意写成《仿仇英山水卷》。徐莺的虚假身份,恰似为这些“流失”文物量身定做的保护伞——只要“后人”点头,国有文物就能堂而皇之地流向私人收藏。 前院长徐湖平的表现更让人瞠目。他签字批准了文物调剂,却在退休后声称“不知情、没经手”,可采访画面里,他家柜子上摆满的古董文玩,与公职人员工资水平严重不符。他曾说“字画没有真假,只看艺术价值”,这话与其剔除“伪作”的行为,简直是当面打脸。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退休员工的实名举报,直指徐湖平涉嫌盗窃、走私故宫南迁国宝。结合马未都曝光的博物馆文物调包乱象,不难发现这绝非孤立事件,而是文博系统里可能存在的系统性漏洞。 学术圈讲究“十年磨一剑”,书画鉴定更是需要一辈子的沉淀。张珩、谢稚柳等大家穷尽毕生钻研,才敢在鉴定书上落笔,可徐莺仅凭三个月包装,就能踩着虚假身份平步青云。 杭师大的沉默同样耐人寻味。明知其硕士专业与美术史毫无交集,仍让她稳坐副教授之位,这场学术镀金,终究镀的是名利而非真才实学。 庞家后人庞叔令的坚持令人动容,为了追回先辈心血,她打了多年官司,只为求一个透明的账目。可137件捐赠品少了5件,南博至今未能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。 文物是历史的见证,博物馆是守护文明的殿堂。当权威机构沦为造假者的站台,当虚假身份成为谋利的工具,受损的不仅是庞家的名誉,更是公众对文化传承的信任。 那些被随意处置的古画,那些被践踏的学术尊严,那些被漠视的捐赠义举,都在拷问着每个相关者的良知。这场丑闻撕开的,不仅是一个人的伪装,更是文博行业亟需修补的监管裂缝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