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2025年大年二十九日,本应该是全家人喜笑颜开,贴春联,挂灯笼,包饺子,高高兴兴,欢聚一堂,吃年夜饭的一天。只因后天大年初二,儿子和未过门的媳妇要来到我家,给多少钱红包的事吵了起来。我把刚和好的面团往案板上一摔,面粉扑了满脸。 大年二十九的阳光斜斜切进厨房,春联该贴了,灯笼该挂了,饺子馅的香味早就飘出厨房。 我和老伴却为这事红了脸——后天大年初二,儿子要带未过门的媳妇回家,给多少见面红包,成了炸开锅的引线。 她嫌我抠门,说邻居家都给一万零一,图个“万里挑一”;我觉得五千就不少,手头就这么点活钱,年后还有一堆人情往来。 “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门,不能让孩子觉得咱们家小气!”老伴把手里的择菜盆往水槽里一墩,水花溅到瓷砖上。 “小气?去年你侄女结婚,咱们不也才随了两千?”我嗓门也高了,指着案板上的面团,“这年还过不过了?” 争执像团乱麻越缠越紧,我抓起刚揉好的面团狠狠砸在案板上,白花花的面粉腾起一团雾,扑了满脸。 老伴蹲在地上捡碎瓷片,半天没抬头,肩膀一抽一抽的——那是我早上刚买的青花瓷碗,盛饺子用的。 窗外的鞭炮声隐约传来,隔壁老张家已经贴上了春联,红底黑字透着喜庆。 我抹了把脸,面粉混着汗流进脖子,有点痒。 其实她不是贪面子,就是怕礼数不到位,儿子在中间为难;我也不是铁公鸡,只是一辈子省惯了,总想着给孩子们多留点家底。 这红包数额,说到底是老两口都想在孩子面前撑住体面,又都怕委屈了对方。 面团瘫在案板上,像块发了霉的心事,刚才还觉得软乎乎的手感,现在摸着只剩冰凉。 多少年没红过脸了?从谈恋爱到现在,风风雨雨几十年,连买房子都没这么吵过。 年味儿突然就淡了,饺子馅的香味也变得腻人起来。 我蹲下去帮她捡瓷片,指尖被划破个小口子,血珠渗出来,滴在白色的瓷片上,像个刺眼的句号。 “要不……问问儿子?”老伴突然开口,声音哑哑的,“他心里有数。” 我愣住了——是啊,光顾着自己较劲,怎么忘了最该问的人? 这红包是给孩子的心意,又不是给外人看的排场,难道不比谁的面子更重要吗? 面粉还沾在眉毛上,有点滑稽,我却笑不出来。 年三十的饺子还得包,春联也得贴,只是刚才那股子火气,早被脸上的面粉压下去了。 明天一早,先给儿子打个电话吧——大过年的,一家人,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? 只是这摔在案板上的面团,怕是再也揉不回原来的劲道了。 窗外的阳光又移了移,照在散落的面粉上,亮晶晶的,倒像是谁偷偷撒了把星星。 这年,还得过不是?
今天是2025年大年二十九日,本应该是全家人喜笑颜开,贴春联,挂灯笼,包饺子,高
勇敢的风铃说史
2025-12-22 22:21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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