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，婆婆突然来家里，我刚收拾完碗筷，她站在门口说还没吃晚饭。我赶紧系上围裙

昨天晚上，婆婆突然来家里，我刚收拾完碗筷，她站在门口说还没吃晚饭。我赶紧系上围裙进了厨房，蒸上米饭，又快手炒了三个菜——她爱吃的醋溜土豆丝，老公念叨了几天的番茄炒蛋，还有盘清炒西兰花，想着荤素搭配着爽口。 昨晚七点多，厨房的抽油烟机刚歇下，我正擦着餐桌，玄关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——是婆婆，她很少这个点来的。 她站在门口换鞋，羽绒服还带着外面的寒气，声音有点低：“今天在小区转了圈，忘了时间，还没吃晚饭呢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平时她来要么提前打电话，要么是周末上午，从没这样突然“空降”过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？ 没多想，抓起围裙往身上套，米缸里舀出两碗米，淘洗时水流哗哗响，蒸锅上汽的声音很快填满了厨房。 土豆得切得细一点，她牙口不好；番茄炒蛋要多放糖，老公总说我上次糖少了；西兰花梗得削掉老皮，炒出来才脆——三个菜在锅里翻着，油烟机又转起来，这次的声音好像比刚才柔和些。 炒到第三个菜时，我眼角余光瞥见她站在厨房门口，没像平时那样去客厅看电视，就那么靠着门框，看着我切菜的手。 她是不是故意这个点来的？以前听老公说，婆婆一辈子要强，从不轻易麻烦人，上次我感冒她送来姜汤，也是放下就走，没多待一分钟。 我记得她爱吃醋溜土豆丝，是去年家庭聚餐时，她夹了满满两筷子；老公念叨番茄炒蛋，是前天晚上加班回来，说食堂的菜没味道——原来这些细碎的喜好，记在心里，真的能让烟火气里多些暖意。 饭端上桌时，她拿起筷子先夹了口土豆丝，没说话，嘴角却往上去了点。 后来老公回来，看到桌上的菜愣了愣，我悄悄说“妈刚吃过”，他眼里的惊讶慢慢变成了笑。 原来家人之间的靠近，有时候不用刻意说什么，一顿热乎饭，一双记得你口味的手，就够了。 饭后她要帮忙洗碗，我没让，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喝我泡的菊花茶，灯光落在她鬓角的白头发上，比白天看着柔和多了——原来所谓的婆媳，也能在一顿饭的功夫里，悄悄变成“我们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