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下班回家，媳妇蒸了一笼包子，也不多，只有10个。我换鞋的时候，小宝从房间

今天晚上下班回家，媳妇蒸了一笼包子，也不多，只有10个。我换鞋的时候，小宝从房间里跑出来，鼻子使劲嗅着，眼睛直勾勾盯着餐桌上的蒸笼。“妈，包子熟了没？我闻着像猪肉大葱馅的！”他边说边伸手要去掀笼盖。媳妇拍了下他的手背，“刚关火，等两分钟，烫着嘴又该哭了。” 今天晚上下班回家，楼道里就飘着股熟悉的香味。 不是香水，也不是油烟，是媳妇蒸包子的味儿——带着点面香和肉香，混着点葱花的清爽。 进门看见餐桌上摆着个白瓷蒸笼，不大，数了数，正好10个。 换鞋的时候，小宝“噔噔噔”从房间跑出来，小短腿带起一阵风。 他没先喊爸爸，倒是把鼻子凑到蒸笼顶上使劲嗅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，眼睛瞪得溜圆，直勾勾盯着笼盖缝里冒出来的白气。 “妈，包子熟了没？”他仰着脖子问，手已经按在笼盖上了，“我闻着像猪肉大葱馅的！上周说的那个！” 媳妇正系着围裙擦灶台，回头拍了下他的手背，不轻不重：“刚关火，等两分钟。” 她顿了顿，指尖划过他被拍红的手背，声音软下来：“烫着嘴又该哭了，上次吃饺子烫的泡还没好利索呢。” 小宝噘着嘴把手收回来，可眼睛还粘在蒸笼上，脚在地上蹭来蹭去，像只等食的小狗狗。 我换好鞋走过去，摸了摸他的头：“急什么，妈做的还能少了你吃的？” 他转过头看我，小眉头皱着：“不是急，是怕……怕凉了不好吃。” 这话逗笑了媳妇，她走过来掀开笼盖一角，白气“呼”地涌出来，肉香更浓了——果然是猪肉大葱馅，翠绿的葱花混着粉红的肉馅，一个个鼓囊囊的，像小元宝。 “再等两分钟，”媳妇把笼盖盖回去，“热气收一收，皮才不会塌。” 小宝这回没闹，乖乖站在桌边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蒸笼，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，像在给时间打拍子。 我忽然想起上周接他放学，路过包子铺，他盯着橱窗里的猪肉大葱包看了好久，小声说“妈妈做的比这个香”——原来他记着呢，媳妇也记着呢。 两分钟好像特别长，又好像一晃就过。 媳妇再次掀开笼盖时，小宝没像刚才那样伸手去抓，反而踮着脚尖，用小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两个出来，放在盘子里，先端到我面前：“爸爸，你上班累，你先吃。” 又端了一个给媳妇：“妈妈，你做的，你也先吃。” 我愣住了——平时这孩子吃饭最积极，玩具抢得最快，什么时候这么“懂规矩”了？ 媳妇也笑了，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：“你吃吧，妈妈不饿。” 小宝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，小下巴抬着：“不行，老师说的，好东西要先给爸爸妈妈。” 我拿起一个包子，烫得赶紧换手，咬了一小口——面是软的，馅是鲜的，葱香混着肉汁在嘴里炸开，烫得舌头直伸，心里却暖烘烘的。 原来所谓的“等两分钟”，不只是等包子凉一点，也是等一个小孩慢慢长大的瞬间？ 平时总说他调皮、急性子，可在热气腾腾的蒸笼面前，他不也学着把最烫的那口先递给最亲的人吗？ 10个包子不多，我们三个一人吃了三个，还剩一个，小宝说要留着明天当早饭。 蒸笼空了，桌上还飘着点热气，混着小宝刚才笑出的口水味儿——一点不脏，反倒觉得这就是家该有的味道。 日子不就是这样吗？没有那么多大起大落，就藏在这一笼包子、两分钟的等待里；藏在孩子伸过来的小手里，藏在媳妇拍在手背上的那一下里。 你说什么是幸福？大概就是此刻吧——手里的包子烫得慌，心里的热气却怎么也散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