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男子怀疑媳妇不贞，出差前偷偷嘱咐邻居大妈：如我家有不正常情况，立马给我打电话。半个月后果然接到大妈来电，男子连夜赶了回来。大妈告诉他：只从你走后，有个男的每天在你家过夜。男子气愤道：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大妈说：你家狗天天夜里叫唤，昨晚沒叫，我就觉得不正常。 结婚五年，老李心里总跟塞了团湿棉花似的——不是媳妇晚归的次数多了，是她接电话时会下意识走到阳台，手指绕着米白色窗帘绳打圈，那动作像在解一个解不开的结。 他烟抽得更凶了，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小坟包，出差前一晚，揣着半盒没开封的烟敲开邻居张大妈家门。 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，他声音压得比灯还低：“大妈，我走这半个月，要是瞅见我家有啥不正常的，您……您立马给我来个电话。” 张大妈眯着眼打量他，手里择菜的动作没停：“咋个不正常法？你说说，我心里也好有个数。” 他喉结滚了滚，没敢说“陌生男人”，只含糊道：“就是……动静不对，或者有生人进进出出啥的。” 张大妈“哦”一声，把择好的油菜扔进竹篮：“知道了，你路上小心点。” 这半个月，老李手机没离过手，夜里躺酒店床上，听着隔壁房间的呼噜声，总觉得自家阳台的窗帘在动。 第十五天凌晨三点，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动，屏幕上“张大妈”三个字刺得他眼睛疼。 “喂？大妈？”他声音都劈了。 “小李啊，”张大妈那边传来炒菜的滋啦声，“你赶紧回来吧，你家……有点不正常。” 老李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当天最早一班高铁票秒速下单，一路站回市里，出租车直接飙到小区楼下时，太阳刚爬到楼顶。 他冲上楼拍门，张大妈早等在楼道，手里还端着碗热粥：“你可算回来了，我跟你说，打你走那天起，就有个男的天天在你家过夜。” 老李气得太阳穴突突跳，拳头攥得指节发白：“那你为啥不早说？！头十四天你干啥去了？！” 张大妈被他吼得愣了愣，把粥碗往他手里一塞：“早说？你家狗前十四天夜里跟报警器似的，见天儿凌晨两点准时开嚎，我趴墙根听着，那动静跟要把房顶掀了似的，我以为是你媳妇新养的宠物狼呢——昨晚安安静静的，连根狗毛都没听见响，我倒觉得邪门了，这不就赶紧给你打电话？” 老李举着粥碗僵在原地，粥的热气熏得他眼睛发酸。 这时门开了，媳妇抱着他家那只三年没下过崽的老黄狗站在门口，狗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，亲昵地往他裤腿上蹭。 “你咋回来了？”媳妇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手里还攥着个药瓶，“你忘带的降压药，我寻思等你回来给你，结果你同事小王天天晚上过来帮我给狗换药——它上周被车蹭了下腿，医生说得天天换药，我一个人弄不了。” 老黄狗呜咽一声，把受伤的后腿往他面前凑了凑，腿上缠着的纱布干干净净。 老李看着药瓶上自己的名字，又看看张大妈碗里没喝完的粥，突然想起出差前那个晚上，媳妇在阳台接的电话，其实是宠物医院打来的。 他张了张嘴，想说“对不起”，却只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像狗被卡住似的呜咽声。 信任这东西，有时候就像老黄狗腿上的纱布，看着结实，其实一扯就破；可有时候又像张大妈那碗热粥，看着平常，却能在最冷的早上，暖透整个心窝。 下次再怀疑的时候，不如先问问自己：你有多久没好好看过她给你熨衬衫时，袖口那道反复叠过的折痕了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