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作家说: “女人啥都可以卖,就是不可以卖屁股。男人啥都可以卖,就是不可以卖良知。一个是身体底线,一个是人格底线,如果这个底线都被你出卖了,那你就不配做人,只是一只畜牲而已。” 这句话听着糙,但道理一点不糙。 就像老木匠对待墨斗——线歪了,活儿就废了;人没了底线,这辈子就只能在烂泥里打滚。 有人觉得这话太绝对,掏出手机划着短视频:“你看那个网红,靠擦边球火了,不也买车买房了?” 可评论区里“姐姐好飒”的弹幕下面,藏着多少“又一个堕落的”私语? 上个月社区调解的那起借贷纠纷,债主指着欠债人的鼻子骂:“当年你为了接工程伪造资质,现在欠我十万不还,还有脸说‘生意场都这样’?” 欠债人低下头,手指抠着调解室的木桌缝——那道缝,像极了他早年为了签合同在酒桌上硬灌自己白酒时,喉咙里卡出的血痕。 特殊情况下总得妥协——比如为救亲人卖肾算不算突破身体底线? 可真到了那个时候,你确定自己还能分清“救急”和“苟且”的边界吗? 就像小区门口那家便利店,老板第一次为了多赚五块钱给过期牛奶换标签,后来连临期面包都敢重新打日期——现在整条街的人宁愿多走三百米去超市。 身体底线不是紧身衣,勒得太紧会喘不过气;但它是贴身的秋裤,天冷时脱了,最先冻僵的是自己的骨头。 良知底线也不是道德枷锁,它是自行车的刹车——平时不用总捏着,可下坡时没它,轻则摔断腿,重则冲进悬崖。 当职场把“陪酒能力”列为晋升指标,办公室的空气就开始弥漫着底线腐烂的味道;当生意场上“笑贫不笑娼”成了潜规则,夜市地摊的烤串都带着良知贬值的焦糊味。 上周同学聚会,当年总说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”的班长,现在开着豪车却没人愿意坐他的副驾——听说他为了拿下项目,把竞争对手的商业机密卖给了甲方。 酒过三巡,他端着酒杯凑过来:“现在这社会,守底线就是跟钱过不去。” 我看着他西装袖口磨出的毛边——那是当年为了签第一笔合同,在酒桌上给客户擦皮鞋时蹭的。 底线这东西,就像老面引子,一次没用好,下次发的面就酸了;一次没守住,往后的日子就只能在馊味里打转。 那位作家没说的是:身体底线碎了,镜子里的人会慢慢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;良知底线破了,夜里的梦会反复播放被自己伤害过的人的眼睛。 就像老木匠临终前总念叨的:“墨斗线要是歪了,打出来的榫卯就咬不住——人这辈子,咬不住底线,就只能被生活啃得骨头都不剩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