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昨天打电话借钱,上次侄儿买房子借的三万元还没有还,这次开口借五万元,侄子周未订婚,彩礼十八万八千元,还差五万元,所有亲戚借遍了,实在没有办法了,才打电话给我,知道借我三万元没有还,也不好意思再来借,老婆在一旁说不能借,借了肯定还不起, 昨天下午三点,手机在茶几上震动,屏幕上“大哥”两个字跳得犹豫——上回他来借钱是前年,给侄子买婚房,三万块,至今没提过还。 听筒里的声音裹着北方四月的风,沙沙的,像砂纸磨过旧木头,“喂”字刚出口,他就顿了两秒,“你嫂子说……侄子这周末订婚,彩礼还差五万。” “亲戚们该借的都借遍了,你二哥家孩子刚上大学,三哥去年盖房还欠着账,实在……实在没处去了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个字几乎被电流吞掉。 老婆正切苹果,刀在案板上磕出脆响,“别接话”,她嘴型动了动,眼神扫过冰箱上贴着的还款计划表——那是我们去年装修贷的分期,每个月五千三。 “我知道那三万还没还,”大哥突然笑了声,比哭还涩,“要不是逼到墙角,我真没脸再打这个电话。” 可他真的是还不起吗?我想起前年他来借钱时,穿的那件深蓝色夹克袖口磨出了毛边,却非要塞给我一兜自己种的红薯,“刚挖的,甜”;想起侄子暑假来我家,偷偷跟我说“我爸晚上总蹲在阳台抽烟,说对不起我妈”。 老婆把果盘推到我面前,“不是冷血,是咱们也有房贷车贷,娃下个月兴趣班的钱还没交。”道理我都懂,可电话那头的人,是小时候把唯一的鸡蛋塞给我、自己啃窝头的大哥啊。 晚上十点,我给大哥转了三万,附言“先凑着,不够再说”。他没回消息,半小时后,我收到一条短信,就四个字:“谢谢弟弟。” 或许亲情从来不是算清楚的账本,是你知道他难,他也知道你不易,却还是愿意在对方的“没办法”里,挤出一点“我试试”。 下次见面,我想跟他说:“钱不急还,但得让侄子知道,这世上最该珍惜的,不是十八万八的彩礼,是你们为他弯过的腰。” 手机屏幕暗下去,茶几上的苹果块氧化出浅浅的褐色,像极了我们这代人,在生活的磋磨里,藏着的那些说不出口的软。
大哥昨天打电话借钱,上次侄儿买房子借的三万元还没有还,这次开口借五万元,侄子周未
昱信简单
2025-12-23 22:51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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