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倌还是经常和彩霞联系，总发微信，他们俩的关系是真的好！那天羊倌给彩霞发微信，说刚从法院回来，天阴沉沉的，跟他心情一样。彩霞回得快，问他咋回事，不是说愚妹总不应诉，法院该按缺席判了吗？羊倌发了个叹气的表情，说别提了，上周法院又打电话，愚妹总算接了，可张嘴就胡搅蛮缠，说羊倌外面有人，才急着离婚，还说要分家里那套老房子，不然就耗着。 羊倌和我（彩霞）的微信对话框，总亮着“对方正在输入”——认识十五年，他有事从不瞒我。 那天下午三点，他的消息弹进来时，我正给窗台的绿萝浇水，手机屏幕映着窗外的天：阴沉沉的，像块浸了水的灰布。 “刚从法院出来。”他只发了五个字，后面跟个低头抽烟的表情包，我就知道，事儿没顺。 我回得快：“不是说愚妹总不应诉，法院该按缺席判了？”——上周他还跟我念叨，律师说再拖下去就走程序，怎么突然变了。 他隔了两分钟才回，长语音转文字占了半屏：“别提了，上周法院又打电话，她总算接了。” 这算好消息吧？我刚想回“那挺好”，下一句就砸过来：“可她张嘴就胡搅蛮缠，说我外面有人，才急着离婚，还说要分家里那套老房子，不然就耗着。” 我对着屏幕愣了愣——愚妹以前不是这样的，刚结婚那几年，她总跟我夸羊倌老实，说他把工资卡都交她手上。现在这样，是真觉得委屈，还是慌了神？ 当然，这不是替谁开脱；婚姻里的拉扯，从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。 事实是，愚妹从“不应诉”到“胡搅蛮缠”，不过一周时间；推断下来，她大概是终于意识到“拖”解决不了问题，才换了更激烈的方式——要么想逼羊倌让步，要么，是想确认他到底有没有“外面有人”。 结果呢？羊倌本来就急着把事儿了了，这下更躁了，刚发的语音里，烟嗓都哑了。 短期看，这婚怕是更难离了；长期呢？老房子是羊倌爸妈留下的婚前财产，真要掰扯起来，她未必占理，但耗下去，两个人都得拖垮。 或许该劝他：先别硬碰硬，把婚前财产证明整理清楚——情绪上头时，道理最容易被搅浑。 窗台的绿萝叶子上还挂着水珠，我没再追问“外面有人”的事，只拍了张照片发过去，配文：“叶子湿着也能长，事儿总会有亮堂的时候。” 对话框安静了会儿，他回了个“嗯”，后面跟个太阳表情——虽然小，但总算不是灰的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