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3年,明朝开国功臣郭英临终前,把儿女叫到身边,语重心长道:“朱元璋杀了那么多有功之臣,独留我和耿炳文,朱棣上位后,耿炳文被逼死了,唯独我安然无恙,可知为何?” 儿子郭镇一时无语。郭英坐起身来,手指微颤,低声说道:“我从不抢功,从不交党,什么都不多言。” 早在洪武十四年,傅友德、沐英奉命西征云南,朱元璋调郭英为副将。那一战凶险异常,沿线山地复杂,少数部族反复偷袭粮道,郭英主动请缨护运军粮。 他不求主功,只求后勤稳妥,数次打退敌军袭扰,保障主力深入。战后沐英上奏,他只是写了两句:“皆将军部署得当,微臣未有寸功。” 洪武二十六年,蓝玉案爆发,牵连一万五千人。锦衣卫查遍功臣书信,竟在郭英宅邸中一纸未留。他和蓝玉本是同乡,曾三次被蓝玉请酒,他都托病回绝。 查无实据后,锦衣卫统领上报朱元璋:“郭英居中谨慎,未见私通。” 皇帝只回了句:“此人不忘本。” “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。”这是郭英最常挂嘴边的话。胡惟庸案时,朝中风声鹤唳,他却主动请调去西北守边,不参京中政事。 有人劝他说是避祸,他却笑:“能不沾火气,自是清凉。” 靖难之役建文帝命耿炳文为主帅,郭英听令出征。他按军规防守,不主动出战,不书战功。燕军破城后,朱棣召见郭英,问其旧事,他回答:“臣年迈,记不得当初兵事。” 朱棣盯了他很久,终没深问,只说:“你既无恶言,也不邀功,可用。” 儿子问:“难道功劳也不能说?”郭英眼中泛起泪光:“建国之初,李善长权重、胡惟庸营党、蓝玉贪骄,哪一个不是朝堂心腹,最后却落得家破人亡?我打了数百战,从不提,因我知道,若非皇命,功从何来?” 朱元璋死后,建文帝即位,削藩之令让旧臣人人自危。郭英每次回京朝见,只说边事,从不谈国政。 永乐元年冬夜,郭英身上七十余伤口早已愈合,但老病入骨。 他最后告诉家人:“你们要记住,不贪、不结党、不出头,才是真正能活下来的法门。锋芒越盛,死得越快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