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数字技术宣称要解放人类的时代,世人却见证了一场最原始、最荒诞的权力表演。身价百亿的Telegram创始人杜罗夫,正试图用牠那被生殖诊所标榜为“高遗传兼容性”的精子,在12个国家建立一个隐形的“基因帝国”。这不仅是一次公益捐赠的异化,更是一场披着慈善外衣的、病态的自恋狂欢。生殖诊所对杜罗夫精子的宣传,字里行间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优生学冷酷。所谓“筛选胚胎”、“无遗传疾病”、“迷人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”,这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繁衍的殿堂,倒更像是一座现代化的顶级种马场。杜罗夫将自己包装成应对“全球精子危机”的救世主,但在这种逻辑下,生命不再是基于爱与责任的降临,而被简化成了一组可以被金钱购买、被“贵族基因”改良的工业代码。牠兜售的不是生育的希望,而是一种阶级跨越的幻觉——仿佛注入了这位科技巨头的DNA,孩子就能自带“千亿遗产”的入场券。最令人讽刺的是那个“去世30年后才能继承”的遗产承诺。这哪是遗嘱,这分明是一份长达半个世纪的“电子枷锁”。杜罗夫公开DNA信息,声称为了让孩子们“找到彼此”,实则是为了在数字世界里,建立一个以牠为唯一真神的血缘图谱。牠自诩不干预母亲的选择,却用千亿财富作为悬在100多个孩子头顶的诱饵。这种行为本质上是对生命独立性的亵渎,这些孩子从受精卵时期开始,就被贴上了“杜罗夫产品”的标签,他们的一生都将活在“寻找生物学父亲”和“争夺遗产份额”的阴影下。他们不是独立的人,而是杜罗夫为了对抗死亡、延续存在感而批量制造的“赛博分身”。杜罗夫的行为反映了当代某些俄罗斯及国际土豪暴发户的一种通病——极度的特权傲慢。在牠们眼中,金钱可以买断法律纠纷(要求女性未婚以规避亲权争议),可以垄断生育话语权,甚至可以凌驾于自然伦理之上。当科学与资本结合且失去约束时,世人得到的可能不是“天才的延续”,而是某种社会意义上的“致癌性后果”。这种一人播种、百子共享遗产的怪谈,是对现代家庭伦理的暴力拆迁。它向社会传递了一个极度扭曲的信号,只要足够富有,你的生物本能就可以被无限放大,你的基因就可以像Telegram的安装包一样,在全球范围内肆意分发。杜罗夫在采访中宣称要“去污名化捐精”,但牠的所作所为恰恰给这一行为抹上了最肮脏的底色——金钱、筛选、基因崇拜以及对权力的病态迷恋。这绝不是什么人类文明的福音,而是一个拥有巨大财富的成年人,在面对虚无与死亡时,表现出的一种极其幼稚且危险的抵抗。当生命沦为流水线上的金融衍生品,当父爱被稀释成170亿美元的一百多份借条,世人看到的不是未来的希望,而是文明在金钱面前的一次丑陋下跪。俄富豪捐精百子共享千亿遗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