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姑子离婚了,回来住,我都不管的,饭是我老公,公公婆婆煮,那也是她家,管她怎么住哦。她住进来头半个月还算安分,每天待在房间里要么刷手机要么睡懒觉,吃饭时才出来。我该上班上班,该带孩子带孩子,互不打扰,倒也清静。 大姑子离婚那天,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,我正给孩子擦嘴角的酸奶渍。 她没哭,就是眼睛肿得像桃,声音哑着喊“哥”,我老公赶紧接箱子,公婆从厨房探出头,锅铲上还挂着面条。 那也是她家啊——我心里嘀咕,转身把孩子抱进客厅,没多问。 头半个月,她房间门总关着。 门缝里飘出来的,不是短视频的神曲,就是翻身时床垫的吱呀声,只有饭点那半小时,门会“咔嗒”开条缝。 她总是最后一个上桌,碗里堆着公婆夹的菜,却只挑白米饭扒拉,筷子碰到碗边会发出轻响,像怕惊扰了谁。 我该上班上班,早高峰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;该带孩子带孩子,幼儿园门口的桂花落了一地,黏在宝宝鞋底。 老公说“你多担待”,我摆摆手:“担啥?她又没碍着我。” 厨房的油烟味混着婆婆炖的鸡汤香,飘进客厅时,我正给孩子讲绘本,她端着空碗从旁边过,脚步轻得像猫。 你说,两个成年女人挤在一个屋檐下,最好的距离该有多远? 有人说我心大,换作别家早鸡飞狗跳了;其实啊,她刚从一场失败的婚姻里逃回来,身上的刺还没拔干净,我何苦凑上去当那个“刺儿头”? 我不管她几点起、吃没吃饭,她也不问我工资多少、孩子考了第几——这种“互不打扰”,像一层薄冰,冻着客气,也藏着体面。 直到那天我加班晚归,客厅灯亮着,她蜷在沙发角落,膝盖上搭着我的旧毛毯,手里攥着张照片,是她结婚时穿婚纱的样子。 我换鞋的动静惊到她,她慌忙把照片塞进抱枕缝,耳朵尖红透了,像被戳破秘密的小姑娘。 “刚热了牛奶,在厨房。”她蚊子似的哼了句,起身往房间走。 门没关严,我瞥见书桌上摆着个笔记本,摊开的那页写着:“今天嫂子的宝宝喊我‘姑姑’了,奶声奶气的。” 原来那些关着的门后面,不只有沉默和躲闪。 现在她偶尔会早起,帮婆婆择菜,手指捏着豆角蒂,一下一下掐得很认真;我晾衣服时,她会递过宝宝够不着的袜子,指尖碰了碰,又赶紧缩回去。 短期看,这屋檐下的日子还是没什么波澜;长期呢?或许某天她会重新收拾行李离开,但至少现在,我们都在学着,给彼此留一点不尴尬的余地。 要是你问我姑嫂怎么处?我的答案是:别总想着“管”,有时候“看见”就够了。 就像此刻,她房间门开着条缝,飘出来的不是短视频声,是她跟着手机学唱的儿歌,跑调跑到天边,却让厨房的抽油烟机声,都软了几分。
突然看见了老公和婆婆的聊天记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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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户10xxx7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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